坐到化妝,言清婉站在背後給她吹頭髮。
「梁懷言,你說我們倆這算不算是現代意義上的舉案齊眉?」言清婉努力地往臉上拍粉餅,看着鏡子裏的他笑。
梁懷言抬眉看了眼鏡子裏的她,眸子裏滑過笑「人家形容夫妻的,形容夫妻恩愛相互尊敬。」
「哦。」想了想她又悠悠地補了句「那不水到渠成的事嗎?」
梁懷言半晌沒作聲,大拇指順暢地從其他四個手指上依次滑過,手骨修長勻稱做這個動作漂亮的不得了。
「最早到渠也得經過320天,今天6月10號。」
話音一落嗡嗡作響的吹風機驟然停止。
出席這種場合簡簡單單的淡妝就行,言清婉的底子不錯擦了個粉底液拍了個腮紅把口紅在嘴上暈開妝容就好了。
「你不管你的頭髮?」梁懷言看着她的動作忍不住問。
言清婉穿上穿着一身正裝,緩緩地穿上那雙露腳趾的涼鞋,出乎意料地搭配。
「不想管了,我是去談合作的又不是艷壓群芳的。」她站起身梳子都沒用直接把頭髮捆起來拿出那個被揉的皺皺巴巴的文件繼續背。
梁懷言似笑非笑地掃過那個文件,不用細想,他就能猜到她是懷着怎樣的心情一遍又一遍地把這些東西翻出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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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的時候,言清婉當着梁懷言的面把昨天那背的吞吞吐吐的數據繪聲繪色地背了出來,甚至加上了不少的肢體動作看起來跟內行人一模一樣,甚至有精英范。
背完之後她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疲憊下來「希望今天晚上那些人不要點我。」
宋居聲為了撐面不要臉地把林光霽的邁巴赫借來了,也不是說這車有多新鮮,就是百聞不如一見,顧回隱和他圍這車繞了三圈嘖嘖做嘆。
言清婉對豪車豪宅已經免疫了,看着他們兩個在眼前晃來晃去忍不住出聲「還走不走了?」
宋居聲湊到她面前「你們家最貴的車是什麼?」
「跑車吧。」她不認識她哥哥車庫裏的那些車,但是她知道那些車絕對比她爺爺的邁巴赫她媽媽的保時捷貴,甚至是比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車貴。
顧回隱還在玩弄那個車標,陳津南上去把他打開警告「你把這玩意弄下來了,林光霽得把你扒一層皮。」
梁懷言穿着白襯衫黑西褲靠在電線杆上,白薄的眼皮垂着不知道在想什麼,手捏着言清婉的手腕轉來轉去。
又說說笑笑的耽誤了幾分鐘,幾人才才上了那輛邁巴赫,梁懷言的開車技術最好,都說讓她開,言清婉理所應當地坐上了副駕駛。
梁教授:你沒事吧?我真沒看出來老陳的徒弟是混蛋。
梁教授:你不用害怕了,他被拘留了。
「你乾的?」言清婉覺得這事跟梁懷言有關係,趁着紅燈的間隙給他看。
梁懷言掃了一眼屏幕,又看向她的手臂,那裏的紅痕已經消失了,他直接承認「對啊,我讓我學法的同學調了當時的監控,剛剛警察聯繫你做筆錄我推到明天了。」
綠燈亮了,言清婉瞥了眼他的側臉偏開頭笑,心裏陡然溢出一股甜蜜。
「三天,拘留大概是三天。」過了一會,他好像挺可惜的說「這是行政拘留,不會被當成案底。」
他若有如無地嘆氣。
「雖然這事你做的沒錯,但是我忽然覺得你好像是個臉白腹黑的人。」
梁懷言抽空臉往她這邊看,表情一派正氣「每個冒犯你的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或大或小的代價。」
他沒告訴她的是當時看到她手上的紅痕和加重的腳傷以及她那個疼的要哭的表情,甚至想把她的腳傷完全推在他身上,那樣會多關幾天。
後來冷靜下來,他還是如實報警。
第177章 被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