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打量之後，老趙又像個沒事人一樣，三人有說有笑和往常別無二致。
一切準備就緒後，三人即刻登上那艘破舊的小型風靈舟，正式揚帆起航奔赴遠海。
沒錯，正是揚帆起航。
林召玄沒想到風靈舟還能這麼用。
經過老趙的一番耐心講解，林召玄才逐漸明白風帆的由來。
因為純靠風晶石驅動，消耗實在太大，所以外海所用的風靈舟幾乎都有加裝風帆。
他們此行並沒有預設的目的地，風往哪吹便往哪去，雖然速度上會很慢，但是基本無需消耗靈石。
老趙還說海上的風都是月風，一吹便是往同一方向連吹一月。
若是運氣好，下月趕上風從反方向吹來，他們便可再次利用風帆無消耗返回十島。
否則他們只能用風晶石驅動風靈舟歸來，只是那樣一來少說也要消耗幾千靈石。
或者繼續等待月風，等風向對時再返航。
至於此行需要多久才能到達目的地，老趙也說不出具體。
他只是說至少要航行萬里，以風帆的行駛速度估算，少說也要連續航行四日。
林召玄雖然期待儘快下海凝珠，卻也不差這幾日。
在遠航開始後，林召玄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那就是老趙拿出了一個深藍色的透明圓珠，然後放置在了風晶石下方的凹槽中。
這個凹槽剛好能把圓珠死死卡住，林召玄在北陸時，並未在風靈舟上見到過這種凹槽和圓珠。
「老趙，這顆藍珠有何作用？」
「這叫航海珠，航海必備之物。出發之時裝在此處便可沿途記錄「靈星」，從而達到定位作用。不管去時怎樣繞航，回返時都會按照最近距離返回出發點。」
林召玄很驚訝：「這航海珠竟有如此作用？簡直太逆天了！」
老趙笑着回道：「你不知其中關鍵，並非航海珠逆天。你可知為何這天空白日裏總是灰濛濛的？」
不待林召玄回答，老趙接着說道：「自然是因為空中佈滿了定向「靈星」。所謂靈星便是古往今來的外海修士，不斷往空中以靈力與星星共鳴構築的假星，專門用以定向所用。
所以這外海的天空除了下霧時，實則全被似實非實的靈力遮擋住，因而才會呈現灰濛濛的天空。
你應該知曉夜晚總是明月當空亮如白晝，這也是因為靈星的緣故。
靈星雖非真星，但畢竟與星相映，所以它不僅不會遮擋月光，反而因為靈星遮住真星，從而讓真星的光芒與月交匯，最終才會導致夜夜月明。
再說回航海珠，它之所以具備定向能力，便是因為有這滿天的靈星。
所行之處，航海珠會自行記錄路上的靈星方位，返航時若用風晶石驅動風靈舟，便可把風晶石與航海珠以靈力相連，然後風靈舟就會按照航海珠指引的方向航行。
若是用風帆航行，除了需要順着風向外，也要稍微操控一下風晶石用以配合航海珠定向、轉向，只是無需消耗太多，僅僅當做定向來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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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老趙這一番極其詳細的講解，林召玄算是開了眼界，沒想到海上航行還有這麼多門道。
轉念想想也應該如此，否則這茫茫大海，動輒遠航萬里，要如何定嚮往返？
他同時突然意識到另一個問題，轉而問道：「老趙，這外海的空中全部都布有靈星嗎？」
「當然不是，外海何其大？從沒有人能夠完整探索過。你要記住，無盡海域並非只是說來聽聽的，因為它真的沒有盡頭。假如有一日你在白日裏見到天空烈陽當頭，夜晚繁星點點……那麼你很可能就要迷失在無人踏足過的陌生海域中，再也找不到來時路……」
第119章 揚帆起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