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快十八歲了，丁翠花指不定打歪主意的。
林悠悠越想越坐不住。
「阿玄，我們去趟林家吧，我找一下她們。」
季玄琛自然是聽媳婦兒的，這事算是林家家事，他也不好干預。
林家門口
林大爺灰溜溜回來後就帶着孫子又去局子探人了。
家裏空蕩蕩的，那個阿奶印象里就不常回家，整日喜歡和村裏的婦女打牌。
「有人嘛？」
柴房裏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子臉上灰撲撲地跑了出來。
瞧見是林悠悠，站在原地「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嗚嗚，大姐，你回來了？」老四要囝一臉委屈地看着林悠悠，臉上帶着期冀。
「嗯，回來了。」林悠悠心疼地走到要囝面前，抬手抹了抹要囝的眼淚，「不哭了，大姐回來看你們了，二妹，三妹呢？」
「他們被阿爺趕去田裏干農活了，大姐，要囝好想你～」要囝想要抱住大姐，可是自己身上好髒，臉上也髒兮兮的，是個髒小孩，不能弄髒大姐姐的衣服，看到身後的男人，乖巧喊了一句：「姐夫！」
季玄琛輕輕含頭，笑道：「小妹好。」
「乖，大姐帶你去洗臉。」林悠悠看着灰撲撲的小臉，還紅通通的，一看就是去生火弄成這樣的。
「大姐……」要囝撇着小嘴，強忍着沒有哭出來，大姐說不能哭，她要聽大姐的話。
林悠悠拿起掛起來的毛巾打算濕水，要囝猛地搖搖頭，「大姐，這些毛巾是阿娘他們用的，我們不可以用。」
林悠悠頓住手，看着手中的毛巾，還是選擇放了上去，不是不能用，而是她隔應是林母用過的，嫌髒。
「那小妹的毛巾在哪裏？大姐去拿過來。」林悠悠低聲哄道。
要囝支支吾吾地低頭，腳尖尖着戳了戳地板，「要囝沒有毛巾，阿娘說，要囝不配用這些好東西，說我要懂事，不可以搶弟弟的財產。」
靠！老妖婆，這還是人嘛！
林悠悠心裏啐了幾句！
一條毛巾能花幾毛錢？真是偏心偏到太平洋了！
大家都說世上的媽媽好，下一句，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這林家四姐妹有媽和沒媽都是草。
「沒事，大姐帶有。」林悠悠看向身後的季玄琛，差點都要忘記自己的老公了，季玄琛深邃地看了一眼要囝，村裏的風氣自己是知道的，向來重男輕女，很多女人都希望生幾個兒子，用來當勞動力，女孩就沒那麼重視。
只是沒有想到這種思想這麼嚴重，季玄琛心裏也重視起農村思想問題。
季玄琛從自己提着的袋子裏找出了手巾，遞給媳婦兒。
「阿姐，不僅帶了毛巾，還帶了幾件衣服，還有鞋子。」林悠悠，將手巾濕了濕水，輕揉地給要囝擦拭臉蛋。
很快一張微紅帶點黃呦的臉露出來，再看到身上破了好幾個洞，腳上的鞋底還斷成兩半，全靠一層布維持。
林悠悠若是上輩子是無法感同身受的，她從未想過人間還會有這等疾苦，如今已成局中人，很難不共情。
「阿奶也不管你們嘛？」林悠悠還是詢問。
「阿奶喜歡打排，不會管家裏的事，而且我還看到阿奶和村裏的叔叔走得很近，還不回家。」要囝清澈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絲不解，為什麼阿奶有家不回。
「這是大人的事，小孩當做沒看見知道嘛。」林悠悠聽到這個事，眼裏驚詫，怪不得林大爺老是和林婆子吵鬧。
「嗯，我也是不小心看到的，我不會說出去的。」要囝雖然不懂，但是還是聽大姐的話。
「你住哪裏？」
看着家裏的幾間破房子，瓦蓋的房梁，地上還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