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家庭里獨立分了出來生活。
這套新房,只要她還在南大讀書,就會一直是他們常住的家。
吃過了早餐,感覺身體力氣恢復了不少,她就開始熟悉這家裏的東西擺放。
還有更重要的,他們結婚收了不少東西,親朋好友送的禮金或者是禮物,現在都在另外一間空房裏放着,還有個人情往來的本子可以一一對照。
除了這些,還有他們從各自家裏搬出來的東西也需要按他們自己的心意歸置。
她掃了眼甭管她做什麼都如影隨形的卓季瑜,此時他正坐在書房靠窗的小沙發里翻書,看的還是他工作相關的書籍,瞧着挺正經的,和平常認真工作的樣子沒區別。
但她剛把手裏的東西放下要去餐廳找水喝,才走出書房,卓季瑜又跟了上來。
「......」
吃飯的時候他要挨着坐下,她看電視時特意挑的單人小沙發窩着,他直接把她給抱到大沙發去,然後挨着她坐下。
她挪一點,他也挪一點,最後她被他和沙發扶手給困住了。
中午午睡前,她怕他又來,明確說了自己還有點不舒服,他點點頭,然後躺下後直接橫了手臂搭在她腰上......
「太熱了,你挪開點。」
人沒挪開,空調溫度倒是往下調了一度,冷氣嗖嗖的,像是住在冰箱裏。除了被子,就是身後貼着的人最暖和。
想也知道抗議無效,她也就懶得說了。
另一方面,她覺得也要開始接受他這些「違反常理」的舉動。
但她還是忍不住轉身過去看着他,認認真真地把他的臉打量了一遍。
好像他在她記憶里一直都是板寸頭,劍眉星目、鼻樑高挺......咦,眉骨那裏有塊小小的疤痕,要不是湊得近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
她猜他現在雖然閉着眼睛,但肯定沒真的睡着。
不吭聲,那就是任由她打量。
手順着腦子的想法伸向他的臉頰,沿着他臉龐輪廓摸了一圈,然後又滑到脖子上探索了一遍。
事實證明,沒有換一個「卓季瑜」,人還是那個人。
可她還是沒想通,怎麼有人在大半年時間裏變化如此之大,像是兩個人。
好像她對他原有的認識都是錯誤的。
但也不是無跡可尋。
好像是從訂婚之後,卓季瑜在她這兒的形象就一點點地破滅、重塑。
「等一下,你還沒和我說,之前為什麼和家裏說你來聯姻。」突然就想到了這個問題,現在都結婚了,他總該和她說實話了吧?!
「喂!卓季瑜!」推一下,沒推動,人也沒睜開眼睛,好像真的睡着了的樣子,但她就是知道他肯定在裝睡!
「你別裝,給我起來把話說清楚!」
「起來!」
喊沒喊動,上手掐他也沒掐起來,倒是把她自己累到了。
「有本事你一輩子藏着都不說!」
她剛躺下來,旁邊的人立刻把手橫了過來又搭在她腰上......
在家待了兩天都走出過家門口,常樂打電話把她吵醒,一睜眼,房間裏就一盞小燈泛着暖黃的燈光,厚重的窗簾把窗外的天色給擋得嚴嚴實實,要不是常樂問她吃晚飯沒有,她都不知道現在已經過了七點。
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嘖嘖!新婚悠着點啊,你們不會兩天都沒出門了吧?嘿嘿,我表叔怎麼樣?」
電話那頭又冒出寧贊的怪笑聲,「卓季瑜雖然大好幾歲,但看着比卓然中用多了。茜茜是不是?」
她可真是......無話可說。
這叫她怎麼比較?!
這倆人一下「嘿嘿嘿」一下「嘖嘖嘖」的,問的問題越來越離譜,聽得她臉熱。
「卓季瑜來了,要不你們直接問他?」
對面安靜了三秒,然後就只剩下「嘟嘟嘟」的聲音。
她們倆也就知道來找她說這些話,她一提到卓季瑜,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躲還來不及。
但是,她們問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