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得板正,兩隻手像被一根無形的繩子綁住了一樣,安分地貼在肚子上。
要是之前,她肯定是不會起壞心思,但洗澡前覺得自己被卓季瑜「污衊」,落了下風,這會兒滿腦子都想把場子找回來。
於是,向來安分的人一躺下就側身朝向他,被子下的手腳一起搭到他身上,大有準備今晚就這麼睡的架勢。
被當成枕頭貼着抱住的人渾身僵硬了一瞬,即使放鬆了也是一動不敢動。
以前是她平躺着他抱過來,現在完全調了個。
她暗暗偷笑,看他還能說什麼?!
她對他算好了,不像他抱過來的時候像複讀機一樣在她耳邊一直喊她名字,太吵人睡覺。
卓季瑜沉沉地呼了一口氣,翻身把人給摟住,「我錯了。」
「你沒錯啊。」她看他還能說出什麼花開。
她耳垂被捏了捏,卓季瑜又認了一聲錯,但就是不說錯在了哪裏。
想挪開吧,又掙不出來,這下誰被當成抱着睡的枕頭也說不清了。
難得有躺一張床上抱着不做別的事情、清心寡欲聊天的時候。
她也學着卓季瑜,伸手去捏他的耳垂。不像她的耳垂肉軟,他的不好捏。手順着耳朵上去,蹭了下他刺蝟一樣的腦袋,有點扎手心,但手感不錯,又摸了一把。
被靠過來扎到和自己主動伸手摸蹭,感覺完全不一樣。
「哦對了。」她想到一件事,要坐起來和他確認,但被人摟着,沒能坐起來。
「嗯?」卓季瑜應了一聲,一隻手手指一下一下地給她順頭髮,另一隻手還緊緊摟着人,想着公司的事,不讓心神落在她身上。
「下午卓然到處找人問他原來書房裏一個箱子被放哪裏去了,二嫂說不知道,但我看二嫂的表情,肯定是說謊了。」
她說這話時,特意抬頭盯着卓季瑜的表情看。
她後面聽阿姨說,卓然不見的箱子裏放的都是讀書時的東西,其中有和相冊找不到了。她本來沒多想,回家後看到書房裏她以前的照片,就想到了她高中演話劇穿白裙子的照片。
以前不知道卓季瑜從哪兒知道她的這段小經歷,聯想到卓然丟失的相冊,忽然就明白了。
卓季瑜頓了下,道:「放家裏雜物間,我以為他不要了,順手幫他扔了。」
她笑了下,他可真是會「順手」。
「扔都扔了。」他看向她。
她意會他沒說完的話,點點頭,「明白。我不把你供出去。」
他倆現在才是一家人,哪能和外人亂說呢?!
還要問有沒有別的人知道是他做的。
明明是他自己一個人做的壞事,好像莫名變成了兩人做的。
後面回去家裏吃飯,她又聽那邊家裏阿姨嘀咕起這件事,說卓然在家生悶氣不理人,二嫂也有些生氣,他們現在可不敢瞎處理家裏雜物間的東西。
她心虛地應和着,找了個由頭給阿姨包了個大紅包。
年後,陸續參加了卓斐和卓然兩人的訂婚宴,為了什麼時候辦,大嫂和二嫂也鬧了一陣矛盾。
家裏有喜事,自然沒人盯着他倆。連卓季瑜小姑現在見着他們都躲着走,估計是覺得他們兩口子都是不好說話的,就怕哪句話不對就給下面子。
以前還能指望老頭子做主訓人,現在不成了,家產都分了,他們倆自己當家做主,手頭還有個蒸蒸日上的公司。
她很多次都忍不住感慨:錢是人最大的底氣。
卓季瑜把公司經營得好,年底劃到她戶頭的錢不少,她家裏給分的那小部分分紅,勉強可以夠個零頭。
手裏有錢,她又給寧贊投了好幾個項目。她沒人可捧,就給陳今行了方便,投資的劇里專門給陳今留了打廣告的位置。
陳今每天說要努力做個大富婆,順便給她起了個外號:印鈔機。
她反駁道:「我這最多是提款機。」
得了陳今一個明晃晃的白眼,「行了,知道卓季瑜是印鈔機了。」一副受不了她和卓季瑜膩歪的樣子。
她也給了陳今一個白眼。論膩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