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頭,長長的睫毛又濃又翹,掩下了神色。
思緒恍如時光般不斷流淌着,再抬眸時,兩片薄唇已經緊緊覆上她的粉唇,來勢洶洶地宣洩着猶如潮水般泛濫的情意。
窗外的桂花雨依舊飄灑紛揚,輕帳內燭影搖紅。
濕潤的氣息裹滿了柔情,覆在嬌人兒腰間的力量激得她一陣顫慄,眼中蓄滿的星光化做點點碎芒流淌在緞枕上好似銀河落天,讓覆在腰間的大掌忘情地收緊了一次又一次。
次日早晨,霧氣茫茫。
當冷靜了一夜的向雲馳看到秦觀之從阮初音的屋子裏走出來時,一團幽火從眸底驟然升起。
四目交匯,血紅的吊墜隨着沉穩有力的步伐微微盪起,耀眼的光芒比正午的烈陽還要刺眼。
那一夜,落紅別苑,向雲馳清楚地記得這條墜子一次又一次在空中綻放出一道又一道絢麗的紅光。
物是人非。
轉身之際,雙目沁血,心如死灰。
之後,他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無影無蹤。
他的離去給阮初音帶來莫大的痛苦。
秦觀之無聲地看着她像一隻無頭蒼蠅般四處尋覓着向雲馳的蹤跡。
半個月後,終於忍無可忍地發聲道:「初音,你和向雲馳就好比天上的飛鳥和深淵中的錦鯉,本就不是一路人。迄今為止,你連他住哪,父母是誰,怎樣才能尋到他都無從知曉,何來與他攜手人生?」
「你請沈聽雪幫你打聽,有消息了嗎?既然向雲馳有心躲你,無論你用什麼法子都不可能尋得到。」
「初音,相信我。無論是向雲馳還是衛九思,與其在茫茫人海中無從尋覓,不如等他們來找你。你不是想開酒樓嗎?玄天宗的宴宗主還等着你的信箋,難道你都忘了?隨我回涼城吧。」
秦觀之把人摟入懷中,試圖用言語打動。
在他看來,向雲馳與衛九思都是舔血之徒。他們在江湖上仇家眾多,全然不似忘西宗和玄天宗的聲望崇高。選擇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無異於自掘墳墓。他的女人,還是少和這類人扯上關係為好。
「觀之,你說真的?他們真的會來找我?」阮初音現在心裏很亂。正如秦觀之說的,對於向雲馳和衛九思,她確實有類似虛無縹緲的感覺。就好像一隻風箏,線斷了,不知去何處追尋。
「冥宮和月影閣,江湖上最大的兩大暗殺組織。真想找你,易如反掌。初音,同我回去吧,留在這裏也無濟於事。」秦觀之耐心開導着。年底將至,他也需要精進劍術備戰武林大會。
「好。」阮初音在彷徨中終於點下了頭。但是在她心裏卻依然沒有放棄尋找向雲馳和衛九思。
她知道秦觀之根本沒有幫自己找過他們。與其一個人在這裏閉眼瞎找,不如先回涼城再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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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杳無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