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慧敏很是鄙夷地看了江衡一眼,「江少爺,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慚愧不?」
「白痴!」江衡一句話把龔慧敏氣得半死,眼睛瞪得跟夜梟一般,胸脯也一起一伏。
「怎麼?罵你白痴還不服氣啊?」江衡嗤笑道:「她欠的這些事哪來的,不都是我送的嗎?哦,我送的時候不說我大方豪爽,輪到他小子了就感天動地了是吧!」
「可是」
「別可是了!」江衡沒好氣地打斷腿,「這裏面有你什麼事啊!你別以為你攪和的我跟韓靜月散了,你就有機會了?想都別想!」
這話徹底把龔慧敏氣炸了。「我跟你?你做夢吧!就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你。」
「那就再好不過了!」江衡搖頭,「我總聽見你跟韓靜月說我壞話,還以為你是嫉妒,想讓她把我踢了換你呢。既然不是就太好了,你這樣的我也不能要啊。」
龔慧敏說他不過,氣得大哭起來。
眾人一聽這裏居然還另有乾坤,頓時來了興趣,耳朵豎得多高,想多聽一點。
結果江衡拍了拍顧瀾的肩膀道:「好好賺錢吧!從現在開始,你可背着一屁股的債呢。別想賴賬哦,我會找人盯着你的。」
說完看着他笑着道:「來來來,把欠條寫一下,你就可以回你符院去了,」
顧瀾拿着筆的手不禁抖了起來。江衡把那賬單給他看了,十年之內,他需要還四百三十六塊靈石。
這是很大一筆錢了。有這個錢,他幾乎可以在坊市偏僻的位置弄一間鋪子了。
他如今已經快有一級符師的水準,最多兩年,他就可以考下一級符師的徽章,或做工或開店,開啟屬於自己的人生。
可是有了這個債務的話,那他起碼要晚十年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哎呦,猶豫了!看來你對韓靜月的愛也一般般嘛!」耳邊響起江衡的嘲諷。
顧瀾看了看韓靜月婆娑的淚眼,心一橫,在欠條上畫押簽字。
江衡拿過欠條,輕輕地吹乾上面的墨汁,鄭重其事地收了起來。「這可是有利息的,你越早還清越有利,懂嗎?」
「知道!」顧瀾硬邦邦的說道。
「行,那我就不多說了!」江衡笑着讓開一條路,「您請。」
顧瀾寒聲道:「既然如此,以後你再不能找靜月的麻煩了,能做到嗎?」
「那是自然!」江衡點點頭,「以後我們除了丹院師兄弟這個身份外,再無瓜葛。不過我奉勸你一句,早點讓家裏人去提親,不然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可就虧大了。」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顧瀾壓着怒氣說道。
「嗯!是我多嘴了!那祝福你們。」江衡爽朗地笑道。
顧瀾走了,周圍圍着的人也散了去。今天真不虧啊,看了這麼一場大戲。
不過眾人都對江衡如此咄咄逼人的態度很是不滿,江衡也不在乎。
韓氏見女兒今天回來依然是走回來的,忍不住堵着她問道:「你怎麼回事,江少爺呢?怎麼又沒有送你回來?」
韓父和韓家弟弟韓靜寧也神情凝重的看着她。
韓靜月不想提,這事實在是太丟人了。
「趕緊說話,到底是怎麼回事?」韓父也沉聲問道。他可是對那江少爺很滿意,別的不說,一個月固定五十靈石的收益,就比他們這些苦哈哈強太多了。
「就是,我本來還想跟江大哥說說,讓他幫我買一套煉金爐子呢!」他學的是鍛造之術,可惜沒有自己的設備,就等在鍛造院裏那套設備輪流使用,好幾天都難得輪到一次。
要是自己有一套的鍛造爐子,那自己應該很快就能學會最基本的鍛造技術了。
「姐,你是不是得罪江大哥了,你去跟他道個歉不就好了,他那麼聽你的話,難不成還真能生你的氣?」韓靜寧很不以為意的說道。
「就是,肯定是你的不對。」韓父也說道:「你平常總是跟顧家那小子眉來眼去的,人江少爺能不生氣麼?」
「早就說了別跟那小子瞎混,你怎麼就不聽!」韓氏氣壞了,上去就給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