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守在門口,你有事便叫我一聲。」
站在門邊的平安等知秋出去後,有眼力勁兒的也跟着走了出去,還帶上了門。
房間裏只剩下兩個人,謝皎月神經太過緊繃,一顆心臟被提起。
她與序淮陽之間不僅只有那一晚,他們之間還有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在相府,沒人主動提起那個孩子。謝皎月也不會提,那個孩子是她心裏劃得最深的傷口,她光是想,就心痛得全身都在顫。
——那是一條無辜而完全屬於她的生命。
卻被她,被她的親人,親手殺害。
「世子爺喚我來此,只是為了同我說三年前那個晚上?」
姑娘神色故作平靜,氣息里的幾分顫抖出賣了她的面無表情。
「若是如此,我可以告訴世子爺,皎月已經忘了。」
謝皎月其實知道她不應該這樣,她要和序淮陽成親的,要和曾經凌辱過她的匪徒結婚,她應該說些軟話討好他
——可是她做不到。
她甚至沒辦法在這個人面前揚起一個笑。
序淮陽看着面前睫毛微微顫動的女子,手指有點癢。
想去碰碰她的睫毛。
他把手背在背後,微微彎腰盯着比他矮了半個頭的姑娘。
「你在生氣?」
他敏銳地察覺到了謝皎月語氣的情緒。
——不喜,敏感,甚至厭惡。
謝皎月抬眼看向他,只看了一眼又快速垂下眼睛。
「沒有。」
「你分明有,你若是不喜我說三年前的事,我不說便是了,這有何值得生氣的?」
序淮陽終歸不是女子,不知道那件事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清譽,是羞辱。
他只覺得那是謝皎月對他示好的表現。
序淮陽從懷裏掏出木簪子,黃楊木雕刻的簪子十分簡陋,因為時時被人把玩在手裏的原因,一些稜角已經被磨圓了。
「我親手雕許久的簪子,送給你隨便戴戴。」
謝皎月看着那隻十分簡陋的木簪,袖子下的手怎麼也抬不起來。
——她不想要。
可是她不能不要。
房間裏寂靜了半晌,序淮陽總算察覺到了不對。
他猶豫道:「你不喜歡?」
謝皎月抬眼看向他,「世子爺親手雕刻的東西,我收下容易招人閒話。」
「誰敢說閒話?」
序淮陽皺着眉道。
謝皎月沒說話,在今天之前,她不明白序淮陽為什麼要去相府提親,可是當看見那個木頭簪子的時候她明白了。
那一晚上對於她是羞辱,可對於序淮陽卻是野蠻的征服。
他理所應當把她當成他的女人,送她簪子,就像是夫婿在給妻子送禮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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