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她對蔣紫菲有多少親情的情分在,其實少得可憐。
但畢竟,是親人。
雖然她老覺得自己不是親生的,哪有媽媽會這樣對待女兒。
可是她和蔣紫菲的臉很像,她就是蔣紫菲的親女兒,任何人看了都不會懷疑。
「我該怎麼辦啊,」蘇秋雨看着爸爸的遺像,終於流露出脆弱,「爸,我要怎麼辦。」
接下去的兩天,蘇秋雨一直在等消息。
唯一的好消息是,劉伯伯查出,蔣紫菲的失蹤不是當年那群歹徒乾的。
蘇秋雨鬆了一口氣。
那群歹徒窮凶極惡,如果是他們,那麼蔣紫菲極有可能已經被殺害了。
就算還活着,極大可能也是在遭受虐待,然後慢慢等着被殺害。
這群歹徒不要錢,不要任何東西,他們的唯一目的只有報復。
確認不是他們,蘇秋雨心裏的大石頭重重落下。
這兩天,蘇秋雨除了等待消息,她將屋裏能收拾整理的,都收進紙箱了。
說來也怪,明明才回來一個月不到,可東西竟然有這麼多。
蔣紫菲的東西收拾了五個箱子。
她自己的也收拾了三個出來。
那些陳年的課堂筆記和舊書籍她暫時沒收,坐下來看書刷題,是她這幾年來一心亂就讓自己成功轉移注意力的唯一辦法。
但是這兩天,這個辦法好像有些失效了。
她時常看着發黃的筆記本,視線不知飄去了何處。
又熬過一天,仍然無音訊。
蘇秋雨終於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拉開抽屜時,她將鐵盒拿出,看着裏面的紙條。
蔣紅芳,會是她嗎。
蘇秋雨拿起手機,第一次撥打紙條上的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告訴她,這個電話是空號。
蘇秋雨一時不知做什麼表情,幾秒後,她將紙條放回鐵盒裏。
起身拿了鑰匙和外套,她轉身出門。
沒關係,給她紙條的人至少還在。
要知道蔣紅芳是誰,去問呂曉倩就好了。
出門下樓,太陽晴好。
剛到公交站,蘇秋雨接到了諸麗珍的電話。
「他爹的,氣死我了!」諸麗珍火冒三丈,「小雨,邵珊珊那個賤人居然打電話來罵我!」
蘇秋雨一手抄在衛衣口袋裏,一手拿手機,目光隨意望着周圍街景:「她當初不是放狠話,說不屑跟你有聯絡了嗎。」
「就是呂曉倩在療養院的事,她罵我一直把小桃的外婆藏着,居然不告訴她!真是神金,我為什麼要告訴她啊?有病病!她誰啊,她哪位啊?我爸我媽我哥我舅都還不知道呂曉倩是誰呢,我還得跑去她邵珊珊跟前打招呼,問她認不認識呂曉倩?而且,誰知道她這些年一直像個蒼蠅一樣黏在顧墨霆和小桃身邊啊!她那話里話外,說得好像小桃是她的誰一樣!」
蘇秋雨其實都快忘記邵珊珊的臉了。
就算那天在咖啡館裏見過,但因為她的妝容,她的臉好像還是模糊的。
唯一能記得的,只有邵珊珊n年前罵她的那些話。
蘇秋雨道:「邵珊珊真的很能罵,她語速也很快。」
「哼!我想揍她,我要打死她!!!」
蘇秋雨笑笑:「息怒,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忍一時海闊天空,吵下去乳腺不通。」
「哼,我遲早揍她!欸,對了小雨,你的文件資料還在我這呢,你不是說回頭給我說嘛,那回頭怎麼還沒說呢。」
安靜了好幾秒,蘇秋雨慢聲道:「珍珍,我可以再回頭一下嗎?回頭給你說。」
諸麗珍神色變嚴肅:「小雨,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去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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