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了。」
他更怕,他終於找到的一絲寄託消失了。
在沒有見到晏琅之前,他無趣的活在世上,不斷用命換取一絲活着的刺激感。
晏琅出現後,一切不同了。
她不僅是晏琅,不僅是小師妹。
她還是他父母朋友的孩子,是晏家的女兒。
是幫自己殺了仇人的人。
是與他同類的人。
唯一讓他感受到共鳴的人。
他們骨子裏有着一樣的瘋勁,只需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
這樣的人如果死了,他真的覺得活着沒什麼意思。
晏琅沒想到季白宇這麼了解自己,不過的確。
當時她估算過妖獸的四道攻擊。
以季白宇的血玉加上她自身,只有在墜入湖中後迅速利用吸收妖獸得來的血氣保住心脈,她才能保住命。
但也只能保住一時。
至於後面能不能活,她選擇賭一把未知的未來。
賭輸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好在她這人賭運很好,又賭贏了。
晏琅的沉默回應,代表季白宇說對了。
他僅有片刻的失控,在真切感受到晏琅還存在後心裏那股慌張才消失。
想到她居然這麼不要命,季白宇沒好氣的朝晏琅後背拍了一掌。
「小瘋子。」他罵了一句,鬆開晏琅。
晏琅被他這沒輕沒重的力道拍了一下,苦着一張臉伸手揉了揉。
「信不信我跟大師兄告狀!」
「你告唄,反正他都要抽我的。」
季白宇無所謂的聳聳肩,晏琅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沒在晏琅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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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元南臻都知道了。
他這頓毒打是逃不掉的。
不得從晏琅身上拿回點利息。
他倒是不擔心晏琅是否有傷。
血修最不用擔心的就是傷了,只要不死又有血氣就能恢復。
更別說他們出來歷練,晏琅的儲物戒肯定被元南臻塞滿各種保命的資源。
季白宇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氣得晏琅牙痒痒。
她哼了一聲,上前撩起季白宇的一角衣袍。
「都出來了你還不快去換身衣服,髒兮兮的。」
一句吐槽,氣得季白宇跳腳。
「我這是因為誰!你個小沒良心的,還不是為了找你才沒來得及收拾。」
晏琅絲毫不接受道德綁架,「誰讓你一開始不找我?」
季白宇氣笑,手指着晏琅,「好好好,我說不過你!你這股牙尖嘴利的勁怎麼不在大師兄面前表現一下。」
他說着轉身朝屋裏走去。
晏琅一戰告捷,笑吟吟的雙手抱胸站在院中等季白宇換好衣服出來。
「晏小姐似乎受了不小的傷,身體尚未好全。」
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晏琅回頭,是元十六。
「你怎麼來了?」
從季白宇口中得知元十六的眼睛有看穿人的能力後,晏琅其實不太想站在他面前。
雖然她的傷勢大好,可有些傷不是光靠服藥就可以恢復過來的,還需要慢慢調養。
站在元十六面前就相當於被他看清了傷況,到時候告訴大師兄就不好了。
晏琅難得跟季白宇共情起來,心中嘆氣。
似乎察覺到她的抗拒,元十六溫和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