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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被擰斷,胸口遭到重擊。
最終,他的咽喉被埃里克一刀割斷。
用力甩開費倫,埃里克已然搖搖欲墜。
後腰處被撕開的傷口之中,鮮血汩汩流淌。
他頹然栽倒在地上,重重地喘氣,同時艱難地扭過頭。
對上唐瑞意味深長的眼神,埃里克只能苦笑:「你說話算話麼?!」
唐瑞慢悠悠走到費倫身旁。
這傢伙還沒死透,顫抖的手抵在咽喉處,卻怎麼也止不住流血。
見唐瑞過來,費倫抬起眼眸。
他眼中儘是灰敗,正在逐漸喪失生機。
望着費倫不斷抽搐的身體,唐瑞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一張已模糊的臉。
有點晚。
但這個仇,總算是報了。
眼見這傢伙活不長了,唐瑞不再理會。
他轉動目光看向埃里克,對方也正緊緊盯着他。
「你說話算話麼?!」埃里克目不轉睛,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話。
本就舊傷未愈。
又來了場激烈打鬥。
埃里克的體力已透支。
他用手肘支撐着,艱難抬起上半身。
「當然算話…」唐瑞垂眸望向他,淡淡笑道:「我又不是你。」
埃里克大口喘氣,忽然笑了。
「我真是太蠢了,總是習慣性把你看成當年那個脆弱的小不點!」
前些天失手被抓。
尚能找理由說成輕敵。
到了今天,他已無話可說。
僅三言兩語,就挑撥得兩人反目。
「都進來,別讓這傢伙死了。」唐瑞招手叫來在院外待命的手下。
埃里克看到,這群人腰間鼓鼓的。
印在修身西裝上的痕跡,能明顯看出槍械的輪廓。
就算當時沒能挑撥成功,拿下二人也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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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認命似地笑出了聲,任由身體被湧進院子裏的人架起。
「送到車上簡單包紮一下。」
「然後跟着我,不要掉隊。」唐瑞說完,自顧自地轉身出了門。
費倫已經死透了。
他的屍體也被抬上了車。
留下幾人清理現場,其餘人全都回到車上,隨唐瑞一起離開。
埃里克失血過多加上精力消耗太大,上車沒多久就暈了過去。
醒來時。
他發現自己已被安置在一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房間。
全身的醫療繃帶已經換新,新添的幾處傷口也得到了妥善處理。
床邊還掛着營養液,用以維持他的生命體徵。
埃里克還發現,四肢已被固定在床上,動彈不得。
「不陌生吧?!」唐瑞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你上次也來過。」
埃里克轉過頭,苦笑一聲。
上一次失手被擒,也是被關在這裏。
「我說過,今天只有一個能活…」唐瑞道:「還好沒讓我失望。」
「如果活下來的是那個醜八怪,就太糟糕了。」
「你希望活下來的是我?!」埃里克的聲音悶悶的:「為什麼?!」
「因為你起碼算個人…」唐瑞淡淡笑着。
「…」埃里克被這句話弄得不知說什麼才好,沉默了老半天。
唐瑞停頓片刻,接着道:「還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