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當時說，剛從婚姻墳墓里爬出來…」
沈琬歆抬起頭。
一雙烏黑明亮如寶石的雙眸，迎向唐瑞的雙眼。
「我收回…」唐瑞靜靜地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忽然來了一句。
「什麼？！」沈琬歆愣了愣。
「我說…」唐瑞笑道：「我想把那句話，收回…婚姻從來都不是墳墓。」
「也不是束縛。」
「當時的我，因為一段失敗的婚姻變得很消極。」
「當時我甚至以為，你接近我也另有目的。」他有些羞赧地笑了笑。
沈琬歆抿了抿唇。
美眸之中，閃過點點神采。
「我想鄭重地向你道歉。」唐瑞接着道：「對不起，可以不要怪我嗎？」
他一臉坦然地看着對面的女人。
自始至終，沈琬歆的眼睛就沒離開過他臉龐。
「嗯…」她輕輕點頭，聲音有些低：「你想和我說的，就是這個？」
唐瑞搖了搖頭：「不止。」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表情看起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琬歆，這段時間以來…」他緩緩道：「一直承蒙你的照顧。」
沈琬歆眼神顫了顫。
她的心中，驀地有些忐忑——突然跟她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很放鬆…」
「這種感覺是我一直以來都不曾體驗到的，即使是在高中時…」
他聲音有些低，但是很清晰：「剛才那些人邀請我們的時候。」
「我心裏想的是，不能讓你知道那時候的事…」
「因為以前，我很卑微的…」唐瑞的笑容很清澈，顯然對過去的事已釋懷。
「總是自我感動。」
「以為這樣的付出，終究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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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看起來像是如此，但真實情況如何明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那之前我沒有跟女孩談過戀愛。」
「因此，我曾經很固執地認為，對她毫無保留的好就是對愛情的最美詮釋。」
然而。
愛是雙向的。
不是單方面付出，也不是心安理得索取。
算上婚後，與安綺柔在一起差不多五六年。
這麼長一段時間，感受到的正向情緒遠不如與沈琬歆的一個月。
在與她相處的這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裏，唐瑞對於感情有了更深了解。
感情是相互的。
他們從陌生人開始，一步步熟悉。
在這個過程中，彼此幫助相互包容。
兩人之間漸漸產生的一絲絲情愫，來自於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時間雖然不長。
但那份感情，悄然滋長。
望着他溫柔的眸子，沈琬歆忽然有點害羞。
這，這算是表白嗎？她又該如何回應？！
「你到底想說什麼…」沈琬歆不自覺避開他的眼睛，心間小鹿亂撞。
唐瑞望着她的臉，輕聲開口：「我想說，就算合同到期…我也想一直陪在你身邊。」
「如果你覺得這會變成困擾，可以…」
「怎麼會？」沈琬歆驀然打斷他的話，說完之後她就臉紅了。
她低下頭，支支吾吾道：「有你在我身邊，怎麼會是困擾？」
車廂內。
氣氛微妙。
第192章 合同若是到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