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
只是他也很清楚,這兩個人不會輕易出手幫他,因為捲入奪嫡是世上最危險的一件事,她們兩個人既然選擇了置身事外便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眼前終於顯出了光明,方才正是傾國把耶律倍一把攬在了懷裏。
傾城正在一旁抹淚,道:「姐姐,咱大侄兒也太不容易了,我瞧着都瘦了。」
「二位姑母。」耶律倍抱拳道。
「今日算是家宴。」張子凡在後頭笑道,可這回傾國傾城卻不曾對着耶律倍說什麼這是你姑父之類的話,只上下仔細端詳了耶律倍一回,道:「看着瘦了,可也精神,不算什麼壞事。」
張子凡自然能感覺出這一點疏離來。
從傾國傾城拒絕回到漠北之後,他們之間的氣氛便總有些尷尬。兩人住在張子凡後宮裏倒也自在,畢竟沒什麼人能對她二人動手,但凡見面的時候總沒有先前那樣親近了,張子凡心裏清楚這絕不是因為他如今做了皇帝,這對姐妹對皇權沒什麼敬畏之心。
在她們心中,若是此地呆不下那便瀟灑走人,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先前忌憚述里朵是怕死得不明不白,而今張子凡這裏總不會有這樣的危險了吧?不是說張子凡不會動手,而是他定然不敢給漠北任何燃起烽煙的藉口。
這是她姐妹二人徹夜長談得出來的結論,兩人都只覺得有些悲涼。
真心會變。
變得什麼都不算。
她二人本商量好了即刻要走,但陸林軒總是熱情招待,於是便一直留到了今日。不知怎地,當知道耶律倍也在此處這消息卻是被嚴嚴實實瞞了許久時,傾國和傾城都有一種預感。
有些東西將在這一晚做個了結。
張子凡說這是家宴,宴席上人自然不多,不過是他與陸林軒,並傾國傾城與耶律倍五個人,連宮女也不多,布了菜便一個個退出去,把空曠的大殿留給了他們。
「我還是喜歡人少。」陸林軒笑道。「從前行走江湖的感覺便回來了。」
「那時候可沒這麼大的地兒吃飯。」傾國哈哈笑道。
傾城也拿着那碗碟仔細端詳。「這傢伙事兒也精緻,比走江湖的時候強多了,你說是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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