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奇香總是要來的,而三千院說不得也會緊隨其後。
李存智的神經是緊繃了起來。
過不多時,外頭果然有有了動靜。
世里奇香不會易容,只有些潛行的本事,對付南平一地的宮中護衛是盡夠了,只可惜落在李存禮等人眼中還是很不夠看。
所以她剛靠近些,便聽見李存智含笑道:「來者是客,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姑娘不如走正門來見南平王?」
高從謹的手一抖,幾乎在眼前奏摺上點了個墨點子。
李存智卻笑了,道:「殿下不必擔心,今夜這客不是為殺人而來的。」
高從謹知道自己如今是一國之君不能失了分寸,他把筆放下了。
世里奇香也沒真走正門,她只是從窗翻了進來,上下打量李存智一回,道:「通文館的人?」
竟是全然沒把高從謹放在眼裏,顯然述里朵也知道現在的南平王本身並不重要,她只是要來看一看南平的王究竟還是不是高家人而後回報述里朵,好叫述里朵知道今後這合作該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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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漠北人。」李存智道。「今夜來,是想看一看南平是不是還姓高?這一點姑娘盡可查驗。」
世里奇香很清楚,她雖然不知道高從謹究竟長什麼模樣卻也不難查驗,只要確定現在這個南平王臉上沒有易容痕跡便是了。
張子凡那李代桃僵雖然有些兒戲,好歹也是先與諸侯群臣都串通過的,西宮之變到如今也還不足一月,若是算上南平生變的時間便更短,這麼短的時間內通文館可不會對南平群臣有那指鹿為馬的本事。
她也不拘什麼男女之別,走上前來便去扯高從謹的臉,動作頗不尊敬。
高從謹有些慍怒。
他好歹也是南平一地的王,竟被個漠北人這樣對待?
便聽見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是個聽着便覺得帶一點酒氣的聲音。
「堂堂南平王,怎麼被個漠北的小小馬前卒如此無禮對待?南平王,你這王位得來不正,坐得也太憋屈些。」
這聲音李存禮和李存智都熟。
李存智眸光一閃,知道無論是李存義還是三千院,都絕沒有在李存禮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溜進來的本事,要麼是李存禮有意把人放進來,要麼就是這一個李存義乃是真的,而那一個李存禮才是三千院假扮。
世里奇香左右檢視了一番沒看出什麼端倪來,悻悻然收了手,可是她剛後退一步,眼前便忽然有一道劍氣閃過。
李存智總說自己是個不擅武的,可對付一個世里奇香卻不能說是難事。他知道高從謹被這麼對待心中定然有些不甘,自己不能什麼也不做。
所以他的修文扇派上一點用場。
世里奇香應該感到慶幸的,他為了叫高從謹放心些,如今沒有在修文扇上塗毒。
她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李存智便已經到了她的眼前,伸出手來為她點穴止血,神情有些關切。
「姑娘方才是用左手對南平王不敬,所以現下砍的便是左手。同你家王后正好湊成一雙斷手,也算是佳話。」
世里奇香起先還沒覺察出疼,後才覺得腕子上有些冷,低頭時正瞧見自己的手躺在地上又叫李存智踩在腳下,是沒有要還給她的意思了。
「你!」
「姑娘想活着回去為應天王后報信的話,最好站在我身後來。」李存智笑意不改。「要知道我這五哥如今身後乃是不良人,不良人眼下對漠北的態度可說不上好。」
世里奇香僅剩下那一隻手只想抽兵器,卻也知道自己不是他們中任何一人的對手,只能咬着牙忍下這斷腕的一口氣,往安全之處挪了挪。
「不想咱們通文館如今是連一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