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總要先把話說開了才算。」
馬車轆轆前行,車中的氣氛一時有些沉凝,半晌侯卿才道:「這漠北的風光倒是不錯,若是一人策馬在這莽莽塞外之景中馳騁,想來是極為瀟灑。」
沒人搭理他,降臣閉目運功,臉上漸漸浮現出淡淡的血色來,她似是若有所感,到了一處霍然睜眼,道:「焊魃在此處?」
「猜的真准。」螢勾道,她轉頭沖李絳瓔點了點頭,招呼一聲;「我走了。」
說完三個人便一同消失了去,李存禮不由瞠目苦笑道:「幾位屍祖倒是性情中人,只是殿下身邊驟然少了一位侍女的事情卻不大容易矇混。」
「懸壺閣暗中有人跟隨。」李絳瓔不以為意道。「調一個人,左右也是躺着,無妨。」
「螢勾屍祖算是恃才傲物之人,居然也肯給殿下面子,殿下這大將之風倒是越來越明顯了。」李存禮便轉了話題笑道。
「畢竟是我幫了她。」李絳瓔淡淡道。
李存禮側耳一聽,忽而道:「耶律堯光對殿下倒是還真有幾分上心。」
李絳瓔這次可真是面若冰霜了,但隨着車帘子一掀,耶律堯光的臉在外頭一閃,她面上便又顯出一點笑意來,道:「陛下怎麼親自來了?」
「還是不大放心你,看你在馬上時神情便不大好。」耶律堯光沒往裏頭細看,顯然是非禮勿視的意思,這也幸好他不曾往裏頭看,不然先前還在車裏的人現下飛鴻杳杳,這可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李絳瓔搖頭道:「我不過是受了些驚嚇,並無大礙。」
耶律堯光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道:「我要不要讓車馬慢着些?」
「馬都騎得,怎麼車便坐不得了?」李絳瓔失笑。「我並非那樣嬌氣的女子,況且陛下在王都還有千頭萬緒的要事等着處理,能早一日到王都也是好的。」
倒是顯得對背井離鄉並無掛懷之意,耶律堯光嘆息一聲,道:「也難為你孤苦伶仃對着那些道貌岸然的皇室中人。」
他似是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露骨,臉跟着便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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