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我一見你便手癢,非要與你動手才算完。''
若是李存義勝了,馬希崇在馬希聲面前自然顏面掃地,若是李存義敗了,便又成了馬希崇狠狠落了馬希聲的面子,這兩兄弟之間當然早就已經有了些掩藏不住的矛盾,然而要不要此刻擺在明面上,顯然馬希崇還沒有想好。
只李存義這一舉動,大抵是得了馬希聲的授意,也就是說,馬希聲是打算先一步撕開這所謂兄弟情誼的一層面紗了。
李存禮不動聲色地看了馬希崇一眼,卻見馬希崇輕輕一點頭,雖然那神情像極了是咬着後槽牙才做出來的決定,但竟是意外的堅定。
於是李存禮輕笑一聲,道:「二位殿下都是好興致,我自然也不能攪擾了各位的心情,只是功夫算不得上佳,別惹來嘲笑便是。」
他手在腰間輕輕一抹,便已經將軟劍解了下來。
時至今日,李存禮時常覺得是有些不認得自己了,唯有這把劍在手中的時候他才會覺得自己還是曾經的自己,還握着這把李嗣源差人給他打的劍,還走在這一條孤決的復仇之路上。
李存義的眼睛盯在劍上,道:「你這武器很奇特,倒像是我的一個故人。」
這句話便是明明白白地將李存禮的身份告訴了馬希聲,果然,馬希聲聞言一挑眉,望向馬希崇的神情便多了幾分玩味之意。
馬希崇心中暗恨,只聽李存禮輕笑答道:「這把劍乃是某一直不曾離身的,也沒見過什麼與之相似的武器,恐怕您是認錯了人,或是認錯了劍。」
他把手中的劍一抖,劍鳴清脆,他神情也如劍光一般的冷。
李存禮對着李存義行了半禮,只微微彎腰的時候他的頭並不肯跟着一起低下去,眼睛還盯在李存義的身上,李存義的表情有些複雜,像是沒想到李存禮會應了他的邀約。
「請賜教。」李存禮聲音平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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