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
唐晚凝對任何人都不甚在意,即便對若念,也總忽冷忽熱,她從來只會為自己,從不會替她人所求。
若念心中疑惑,如今唐晚凝竟為了一個剛認識,毫無血緣關係的姐姐破例,甚至得瞞過她懼怕的父親,她怎會如此?
「若念,你從前不會問我這些。」唐晚凝雖來找她襄助,卻不想讓她洞悉自己的真實意圖,她們之間向來不會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
「我知曉了,晚凝讓她報名作畫吧,我會為她另作一幅悄悄替換,如此一來,她必能取勝,被破格錄用。」若念察覺到唐晚凝似有不悅,便不再多話,她不願唐晚凝心生不快。
「晚凝,你許久未曾與我一起用膳了,今日考核結束後,來我府上如何?」
若念將雙手背於身後,手指緊緊交纏,有些許緊張,眼中滿是期待,望着那在外人面前向來儀態端莊無比,總能極力隱藏自己真實情緒的唐晚凝。
她只要能如此靜靜地看着她,便好。
唐晚凝略作思忖,說道:「我得帶上唐禮然一起,父親吩咐我今日要好好照料她。」
……
宋清瀾正進行着箭術考核,彼時,考核已近尾聲,僅餘最後一輪。
她不經意間回首,卻見費時悄然而立,就站在她身後緊緊盯着她,那眼神中,隱隱有一絲賞識之意。
宋清瀾心下明了,若要引得費時的注意,必須再展露些真本領不可。
轉瞬,輪到宋清瀾上場,她神色從容,玉手輕揚,從箭囊中取出三支箭,箭搭弦上,她屏氣凝神,雙臂陡然發力,將弓拉至滿月之狀,三支箭如流星般疾射而去,其勢之猛,只聞「轟」然一聲巨響,那靶心竟被強大的力量衝擊粉碎,木屑飛濺。
宋清瀾並未停歇,身姿閃動,於快速移動間,信手從背後箭囊中抽出箭支,以各種刁鑽至極的角度將箭射出,箭支在空中划過複雜弧線,繞過重重障礙物,精準命中目標。
至最後一箭,宋清瀾傾盡渾身之力,將弓拉至極限,弓弦鬆開,一道白光乍現,竟將其他選手射偏的箭撞向靶心。
宋清瀾收弓,賽場上一片寂靜,但剎那間,如雷鳴般的歡呼聲與掌聲爆發。
眾人皆知,無需再去費心計算選手成績,宋清瀾的表現,當之無愧為這場比賽的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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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費時微微眯起那雙佈滿皺紋,深邃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真是未曾料到,今年這場考核,竟能讓他發現出如此天賦異稟的箭術奇才。
他暗自思忖,自己身邊正缺這般人才,待此人入學之後,細細考察一番,若無異常,便可將她收入麾下,好好打磨,為他所用。
宋清瀾場下休息,抬眼望去,只見費時已然離去,回想起適才費時的神情,她心中明白,自己這一番表現,應當是入了他的眼。
雲子言靜立於比武場地,此前數輪比試,輕鬆便將對手擊敗,此刻,場上僅剩二人,只需再勝一輪。
餘下二人皆是男子,望向她的眼神中滿是譏諷,那目光帶着不屑,又好似藏着些莫名的意味,那是一種垂涎的笑,因她生得好看,竟讓他們心生邪念,仿佛將她打敗並征服,是一種別樣的滋味。
雲子言一襲緊身紅衣勁裝,袖口窄小,緊密貼合手腕,方便行動,衣裳並無繁縟裝飾,身前一隻飛鶴繡樣,那飛鶴展翅欲飛,在陽光的映照下,似有靈韻,仿佛下一刻便要衝破紅衣的束縛,向着九霄翱翔而去。
似雲子言本人,不屈從於世俗眼光,堅守自我,她手持銀槍,槍上方垂落着一串鮮紅的穗子,那鮮艷與她的紅衣相互映襯,宛如天成。
雲子言從不會為旁人的目光所羈絆,亦不會因他人的閒言碎語而亂了心神,於她而言,只要能贏,其餘諸事,皆不重要。
輪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