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
楊康痴痴地盯着那幅穆念慈的畫像,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和畫中的她。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眷戀與不舍,那目光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慢慢地靠近畫像,呼吸也變得愈發輕柔,似乎生怕驚擾了畫中的人兒。
楊康就這樣靜靜地站着,一動不動,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他仔仔細細地端詳着畫中的每一處細節,從那彎彎的眉毛到明亮的眼眸,從微微上揚的嘴角到纖細的手指。
他的手指輕輕沿着畫像的輪廓遊走,嘴裏喃喃自語:「念慈,念慈……」聲音中飽含着無盡的思念和深情。
看着看着,淚水再次模糊了他的雙眼。他想起曾經與穆念慈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甜蜜的時光如今都已化作了痛苦的回憶。
楊康的身體微微顫抖着,他的額頭抵在畫像上,泣不成聲:「念慈,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你回來好不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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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楊康終於抬起頭來,他的雙眼紅腫,臉色蒼白,但目光卻始終沒有從畫像上移開。他搬來一把椅子,坐在畫像前,就那樣呆呆地看着,仿佛只要他一直看着,穆念慈就會從畫中走出來,回到他的身邊。
夜漸漸深了,楊康卻依舊坐在畫像前,不肯離去。燭火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映照着他那憔悴而又悲傷的面容。
窗外傳來一陣夜梟的啼叫,楊康恍然未覺,他的全部心思都沉浸在對穆念慈的思念之中。突然,一陣涼風吹過,吹得燭火猛地晃動了幾下,差點熄滅。楊康下意識地用手護住燭火,仿佛在保護着與穆念慈之間這微弱的聯繫。
他抬頭望向窗外的夜空,繁星點點,卻沒有一顆能聽懂他的心聲。楊康轉過頭,再次看向畫像,輕輕說道:「念慈,這天上的星星,哪一顆是你呢?你是不是也在看着我?」
這時,有個侍女小心翼翼地走進來,輕聲說道:「王爺,夜深了,您該歇息了。」楊康仿若未聞,侍女無奈,只能輕輕退了出去。
楊康就這麼一直坐到了東方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到來了,可他心中的陰霾卻沒有絲毫消散。他站起身來,腳步虛浮,因為長時間的久坐,雙腿已經麻木。但他還是強撐着,將畫像小心翼翼地捲起來,抱在懷中。
此後的每一天,楊康無論走到哪裏,都帶着這幅畫像。吃飯時,他會把畫像放在對面的座位上,仿佛穆念慈還在陪着他一起用餐;處理事務時,他會把畫像放在一旁,時不時看上一眼,仿佛能從中獲得力量和勇氣。
然而,思念的痛苦並沒有因為這幅畫像而減輕,反而越來越深。楊康的身體也因為長期的抑鬱和酗酒,每況愈下。但他卻毫不在意,對他來說,失去了穆念慈,這世間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這一日,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斑駁地灑在楊康抱着畫像呆坐的身影上。就在這時,完顏洪烈緩緩地走進了房間。
他看着形容憔悴、目光呆滯的楊康,心中滿是疼惜與無奈。完顏洪烈輕咳一聲,開口說道:「康兒,你如此這般,究竟要到何時?」
楊康仿若未聞,依舊緊緊地抱着畫像,眼神空洞。
完顏洪烈走到楊康身邊,蹲下身子,語重心長地說道:「康兒,為父知道你心中痛苦,可你這樣折磨自己,又能如何?穆念慈已經不在了,你總得為自己的未來打算。」
楊康微微動了動嘴唇,聲音沙啞地說道:「父王,沒有了念慈,我的未來還有何意義?」
完顏洪烈皺起眉頭,說道:「康兒,你是本王的希望,怎能因為一個女子就如此消沉?這世間女子眾多,以你的身份和地位,何愁找不到更好的?」
楊康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悲傷:「父王,在我心中,念慈無人能及!無人能替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完顏洪烈長嘆一口氣:「康兒,我知你深情,但你也不能因此毀了自己。你還有大業要完成,還有整個王府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