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常有的事,然而可憐的阿爾格爾這次依舊沒能成功叫來救護車,因為他倆話音剛落,阿蒂爾就自己慢慢坐起來了。阿爾終究沒有聽到救護車「嗚啦嗚啦」的聲音,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遺憾,就是那種「平時沒聽到就沒聽到吧,今天都努力那麼多次了怎麼還是聽不到呢,好氣哦」的微妙煩悶。阿爾格爾咂咂嘴,遺憾放好手機,背着亞歷山大先生近距離圍觀中也撲到阿蒂爾懷裏叫媽媽的溫馨場景。
嗚,等哥哥回來阿爾也要這樣跟他貼貼,還有表揚信!阿爾被誇誇了哦,要裝起來留給哥哥看。
「什麼媽媽?!」
青年瞳孔地震,下意識捏緊左手邊的小馴鹿玩偶,紅鼻子小鹿在大門爭奪戰中落敗已經夠可憐了,如今慘遭蹂躪,發出「噗嘰」的悲鳴聲。聽聽,都破音了,大概是阿蒂爾太感動了吧,阿爾格爾吸吸鼻子,扒上沙發丟開阿蒂爾剛才枕着的小白鯨抱枕,順利在沙發縫掏出中也預先給水族館之行準備的大相框,這個大小顯然非常適合放他的寶貝表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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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小朋友,我雖然留着長發,但毫無疑問是男性(重音),不可能是你的『媽媽』。至於『研究員』『實驗』,對不起,我失憶了,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呢。」
「誒?」
中原中也抬頭愣住,阿爾格爾憂心忡忡用手背試了試阿蒂爾的額頭,尋思這也沒發燒啊,怎麼會跟成步堂叔叔上回發燒一樣不認得人了呢。送醫建議再次遭到否決,阿爾托腮片刻便放棄思考,選擇另闢蹊徑破解難題,扭頭提醒又擔心又失落的中也:「不是媽媽就叫爸爸呀。」
「哦!爸爸!」中原中也眉眼舒展,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
蘭波:。
阿爾體貼極了,不願打擾父子倆的情感交流,兀自跳下沙發,鄭重裝好表揚信,一邊滿客廳溜達尋找最顯眼的地方擺放相框一邊走神:話說成步堂叔叔、御劍叔叔還有阿蒂爾加在一起一共三個爸爸耶,會不會太多了點,咦,其實仔細想想,我們三個好孩子三個爸爸,平均下來好像也不多嘛。
爸爸這種事怎麼可以平均啊!
蘭波哭笑不得,解釋好久才讓赭發男孩退一步叫他「蘭堂先生」。畢竟保羅曾認這個孩子當弟弟,如果應下這聲「爸爸」……嘶,頭皮發麻。
「蘭堂先生失憶了嘛,沒辦法。」
「嗯。」
中原中也稍有不甘,阿爾格爾則對此沒有意見。阿爾覺得阿蒂爾和美貫一樣換了個爸爸所以改了姓,小事,都是小事,他只是被名字提醒,掏出口袋裏的金屬紐扣還給失主,得到一聲感謝,並在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被套出紐扣除了他沒人見過的情報。孤島長大的孩子不在乎姓氏,他更在乎阿蒂爾蒼白的臉色,套着厚大衣也瘦得過於明顯的身形,還有對方說話時微微顫抖的聲音——說起來今天也沒有很冷吧,阿蒂爾這樣圍巾、耳罩、手套全副武裝真的不熱嗎。
阿爾這麼想,也就這麼問了。蘭堂抬手遮唇輕輕咳嗽兩聲,苦笑解釋自己身體不好,十分畏寒。中也滿臉自責,責備自己只顧着開心,居然沒發現蘭堂先生的虛弱。
「先拿可頌墊墊,蘭堂先生午飯還沒吃呢。」阿爾格爾給想做點什麼來彌補疏忽的中也指出明路,養殖小能手向來在意作息的穩定性,儲備糧不吃好睡好心情好還怎麼長肉呢,「美貫,哦,她是我們的朋友,就住在樓下,等她收拾好東西上來我們就開飯。」
那種牛角麵包不叫「quaso」,是「croissant」啊!
來自法國的間諜先生用盡畢生職業素養才忍住出言糾正的欲望,他臉上五分客氣三分感激兩分拘謹的笑容無可挑剔,非要挑刺說有錯漏的話,錯的也必是那倆觀眾(指指點點),一個倒騰小短腿忙着端廚房裏的可頌,一個一聲不吭自顧自轉身離開客廳。
蘭波:謝邀,現在就是有一種表演給瞎子看的感覺呢。
「謝謝你,中原君。」蘭堂把盤子
你醒啦?你已經變成男媽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