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食肉糜

咯?家裏嗷嗷待哺的娃終歸要靠自己出錢養啊,必須抓住機會!

    鎖匠仗着鎮裏就他一個會這門手藝,並不擔心失去回頭客,痛痛快快狠撈一筆。他是賺了,絕大部分本地居民虧了。截止到這裏都算了……這都能咬咬牙算了!大不了多發明點笑話,嘲弄這些分不清玫瑰月季的土老帽。關鍵是這年頭的小地方沒啥高精尖產業,新來的移民什麼髒活累活都肯干,但求一口飯吃,這薪資要求突出一個資本家狂喜,合着是來了群工賊?!

    白人包括久居此地的有色人種頓時失業率飆升,新仇舊怨加在一起,居民們跟親朋好友一合計,不對啊,憑什麼殖民地的傢伙有資格踏進我們祖祖輩輩生活的家園?憑什麼要讓這些觀之不似人的東西搶走我們和我們孩子的工作?這些玩意是政府放進來的,又不是我們要求的,憑什麼他們要求我們接受他們?

    之後經典復刻,少數族裔社區再次遭到當地人酷烈襲擊。白人不分什麼新移民舊移民,不都一個色兒嗎?只要不是白人都趕出去!保護家人!保護家園!保護當地人的權益!兄弟姐妹們,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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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孤身一人,又有了牽掛,安妮沒敢直接參加抗議活動,帶着阿蒂爾躲在家裏暗暗叫好。這次暴亂持續三天,鎮政府不情不願出面主持局面,直接借用殖民地的那套劃片分區分而治之,黑人住黑人社區,少數族裔住少數族裔社區,沒事別跑出去礙本地人的眼。

    是我們跑出去礙眼的嗎!

    有色人種在家好好陪着爹媽嘮嗑,跟伴侶孩子講私房話呢,先是當地人衝進來打砸搶燒,後有白人官員不耐煩上門警告別去惹事。不是,誰在惹事啊?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們、他們又忍了。

    各國暗流涌動,積極籌備絕對要打的第三次世界異能大戰。法國加大了對亞洲、南美、非洲、大洋洲的吸血力度,大批原住民愈發努力往宗主國跑。移民越來越多,白人忍無可忍,搶工作搶住房還帶來混亂,政府不管我們自己管!


    巴黎是法國政治經濟的中心,亞歷山大來信興沖沖告訴安妮,保守派極端組織如雨後春筍層出不窮,自從某天他夥同朋友去教堂襲擊了越南猴子,巴黎的大家一呼百應,幾乎每天都在無差別針對所有「看起來不像我們法蘭西人」的傢伙。

    安妮捏捏丈夫寄來的薪資,微微呼出一口氣,提筆殷切叮囑:「小心點呀!」

    「我們都是抱團行動的,能有什麼危險?」亞歷山大滿不在乎回信,工資,暴力,妻兒的崇拜,這些都很好滿足了他男人的尊嚴,「放心,再加把勁,很快我們就能把這些混球趕走啦!」

    巴黎的混亂足足持續了兩周,安妮沒有等來政府看到大夥決心,遣送移民的政令,她等來的,是亞歷山大被巴黎警察拘捕的通知。

    小鎮女人頓時六神無主,丟下信件抱住兒子嚎啕大哭。鄰居聽這動靜還以為是遇到移民襲擊,趕緊過來支援。安妮抽抽搭搭解釋,聞訊趕來的親友們全都繃不住了:什麼意思,這麼偏心移民?這是誰的政府?倒反天罡啊!

    當晚蘭波家燈火通明,眾多居民里三圈外三圈圍得水泄不通。老約翰拍板決定拜託老鄰居看顧孩子,他拉上其他收到拘捕令的家屬動身去巴黎打聽情況,交保釋金贖人。

    四歲的阿蒂爾傻乎乎跟媽媽哇哇哭了半天,打着哭嗝兒送走淚眼婆娑的媽咪,坐在鄰居奶奶懷裏,啃着手指努力理解大家在吵吵嚷嚷說什麼。

    「爸爸要回來了嗎?」小男孩呆呆仰頭問。

    磨坊女工愣了一下,乾枯的嘴唇微啟,到底什麼多餘的話沒說,輕撫娃娃細軟的金髮,慈愛微笑道:「是呢,爸爸快回來啦。」

    好耶,小朋友嘿嘿傻笑起來。他也清楚滿屋子的大人橫眉倒豎很生氣不是笑的時候,連忙捂嘴偷樂。

    第二天天亮,夏爾維勒小鎮各個酒吧商店門口統一豎起牌子,拒絕有色人種入內。這是白人們鑽法律漏洞展開的反擊,當地政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完全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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