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家低聲講解神社每一樣物件的特殊含義,很是自得其樂。
神主沒有惡意,真奇怪,他不遷怒天魔家族的朋友嗎?
阿爾格爾奮筆疾書記下老爺爺分享的各種小知識,火盆里的松枝噼啪作響,慷慨釋放深藏體內的清香。神社人太多啦,九尾村又承平已久,一天之內出了那麼多事,人們惶恐不安交頭接耳。等到小哥甩甩胳膊收起名冊準備離開,阿爾格爾不光學到了宗教習俗,腦子還塞滿了村民臆測。
他們覺得GREAT九尾先生的失蹤就是天魔太郎乾的,不是它也是它的直系後裔天魔市長。
「村長和GREAT九尾居然都遭了毒手?!」
「可惡,一點活路不給我們留啊!」
「哼,就說天魔家族是咱的世仇,怎麼可能好心過來找村長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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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主背起手朗聲道:「好了!GREAT九尾先生的事還沒有定論,今天是九尾狐大人的壽誕,不要在大人面前說這些,讓我們虔心為大人和村長祈福,祝願銀次的靈魂能夠獲得永遠的安寧。」
老人語畢,率先走到九尾神像前跪下唱禱祝詞。有他領頭,村民們又暫時沒法離開神社,陸陸續續下跪祈禱。阿爾格爾笨拙模仿小哥的樣子捏起手指,比出狐狸的手勢向高台上的石像行禮離開。一路無言,大雪愈發猛烈,他們翻山回到九尾莊園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
晚上六點,星月無光,山嶽潛形,阿爾格爾跟着小哥進門,進來就是一股難以描述的氣味。暖氣烘得他很不舒服,少年皺眉拍掉肩上積雪,漫不經心聽小哥交出名冊,匯報神社那邊的情況。
「GREAT九尾失蹤了?!!」
莊園門衛錢洗熊兵衛脫口而出,聲音太大引動尾椎骨的傷抽痛也顧不上了,表情之痛苦與發覺村長死亡時的程度相差無幾,而他的態度正是多數村民的態度。多少年了,九尾村樣樣不如天魔市,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來自九尾村的蒙面英雄,不僅狠狠給村子長臉,還壓制了天魔市吞併九尾村的風言風語,他的失蹤怎麼能不讓人驚怒惶恐!
春伯是目前暫代的村莊話事人,剩下沒暈過去的村民有他冷靜的沒他年紀大,有他年紀大的沒他身子骨耐造。老獵戶未曾收下神社名冊,只讓小哥將就紙在後面添上莊園的名單,山腳村落的大頭名冊還沒回來,不過有些事情已經非常明了了。
老春頭揉揉眉心,並不倚老賣老,直接告訴很有主意的黑瘦青年:「有人偷了天魔太郎的服裝。」
「什麼!」
小哥大驚失色,忍不住將狐疑的目光落在錢洗熊兵衛身上。眾所周知、起碼村民們全都知道,這貨老扒手了,難道……
錢洗熊兵衛一刻也沒有抬手抹掉為GREAT九尾落下的淚珠,下一秒就指天發誓極力爭辯:「沒有神主大人的祝福,我怎麼敢碰那種東西?不要命了!今天慶典人多手雜,莊園倉庫從早上開到中午一直沒鎖,大家不會特意打開特殊物品儲物室看天魔套裝還在不在,興許是有遊客混進來不知輕重覺得好玩拿走了呢?」
「咦,番大叔拍到的『天魔太郎』不會就是你們說的妖怪套裝吧?」阿爾格爾雙手插兜,沒有搭理自己輕飄飄一句話引發的軒然大波,「夢見拿到那部相機多久了呀,她想盡辦法一個妖怪都沒拍下來。小妖怪都有力量隱蔽自己的身形,天魔太郎那種等級的大妖怪又怎麼可能輕易留下照片呢?」
天馬市長的秘書美葉院皺眉:「阿爾格爾君,不可以說出自己見過天魔太郎的事情,這是村莊的戒律。」
魏爾倫立刻站出來力挺弟弟:「這只是一套衣服,既然是衣服那就是人搞的鬼,又有什麼不可以說。」
老警察服藥經過一段時間休憩,思維多了幾分敏捷,說話多了幾分氣力。他從照片中皚皚白雪下的鳥妖黑影,聯想到案發現場的羽毛足跡,重重一拳砸到孫子腦殼上大呼:「門衛室旁邊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