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搗了過來!
「呸!你這個老不羞!話還沒說完就掄拳頭!這還不叫偷襲?真不要臉!」嘴裏雖然唧唧歪歪的連諷帶刺,我的手下卻毫不敢大意。不過,這回我的怎麼着也算是拉開了架勢,沒像先前那會兒笑倒在地上只能生生挨打;所以,我也學着對手的模樣,一晃肩頭,狠狠地衝出了右拳,直向那沖我面門襲來的碩大拳頭迎去——
「媽的!你這老烏龜的拳頭雖大,卻也不一定中用啊!」有了上次的經驗,我幾乎是信心十足。
說是遲,那是快——
只聽得又是一聲更顯低沉的「嘭」聲過後,我和那老烏龜的身影再次一闔即分——
「媽的!」我想要低聲大罵一句,卻只覺得胸腹間一陣氣血翻湧,差點兒把五臟六腑都給吐了出來!只覺得耳畔儘是嗖嗖的風聲,我明白自己的身體正在半空飛退!跟那老烏龜對拳的右臂又酸又麻,根本沒了知覺!盡力的晃動了一下猶能動彈的左臂,掙扎着保持了身體的平衡——然後,只覺得雙腿又是一震——「轟!」
——我終於落地了!
——我——沒有倒下!
眼前又是一陣灰土翻騰的塵幕——
耳畔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
挪動了一下震的有些麻木的雙腿,我幾乎是顫顫巍巍的向前踏進了一步——
「這個狡猾的老烏龜!看來第一次那拳他並沒有傾盡全力啊!呸呸呸!」再次吐了幾口嘴裏的沙土,我不禁暗暗慶幸:沒吐出血來已是老天保佑了!
「小子兒!有兩下子啊!嘿嘿!」面前的塵幕又一次攪動,那個乾巴巴的老烏龜又晃到了我的面前;不過,這回他似乎心情好了不少,一張滑稽的臉上竟也帶起了笑意。
「老是這種出現方式,俗不俗啊,你?」瞧着老烏龜臉上的笑意,我心中卻更是鬱悶:「看到我現在的倒霉樣兒,這老傢伙當然心情好嘍!」於是,我悄悄的把剛剛恢復知覺,此時卻在微微發顫的右臂藏到了背後——
「老烏龜!」我儘量挺直了腰杆兒,大聲叫道:「有本事,咱倆兒再拼一拳!」一邊說着,我稍稍踏出了右腳,同時挑釁的朝着對面兒揚了揚下巴。
「呵呵!小伙子,有骨氣呀!」面對我的謾罵和挑釁,老烏龜卻並沒如我想像般的怒不可遏,反而呵呵的笑了起來;要不是他的面貌實在太「那個」了,這呵呵的笑聲幾乎都能稱得上「和藹」……
「笑什麼笑?呸!」我卻不吃他這一套;記得紫雲山上曾有過一種白面孔的大灰狼,每每攻擊獵物的時候,它都會笑上一笑;要是獵物被它的笑容所迷惑了,那麼——
「年輕人不要這麼大火氣呀!」老烏龜依舊孜孜不倦的保持着那「和藹」笑容,「語重心長」的向我娓娓道:「俗話說:氣大傷脾,火大傷肝;為人處世哪能這麼沖呢?」
「呸呸呸!這時候倒教訓起小爺我來了!丫好象忘了剛才是誰先動手的了!」我可沒被這老烏龜的道學模樣給欺騙住,一邊兒駁斥着他的說詞兒,一邊兒鉚足了力氣惡狠狠的搗出了蓄勢已久的左拳!記得曾在那些個奇怪的書本上讀到過:進攻才是最佳的防守!我也不能總是老老實實的挨打吧!
嘿嘿,看來我的力氣確實不小:伴着我搗出去的左拳,同樣有一陣捲動着的罡風呼嘯着撕裂開周遭雖已漸淡卻依舊混沌的塵幕,迅猛的朝着對面的乾巴老烏龜撲去!
「真的要打啊!」老烏龜見我主動出手似乎也是微微一驚,但隨即也迅速拉開了架勢反擊;不過,可能忽然發現我用的是左手吧,這老傻瓜略一猶豫也收起了本已擊到了半途的右拳,然後改用和我同樣的左拳迅速的迎了上來——
「傻瓜!」看見老烏龜中途換拳,我心中不禁嘿嘿一樂。要知道,自從被我那混蛋師傅騙到紫雲山上的第一天起,我就開始訓練着用左手作右手同樣的事情;經過整整七年的鍛煉,到了現在,我敢確信:我的一隻左手絕對不會比右手遜色半分,不管是做任何事——自然也包括揮拳在內了!
可那老烏龜呢?只從他中途換拳這一點兒來看,起碼在他的意識里,左右兩手就絕對不會有着相同的威力!更何況,他還是「中途換手」!這簡直就跟戰場上的大忌「臨陣換將」沒有什麼區別,甚至壞處猶有過之!那麼,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