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上的青花瓷茶杯,抿了口茶,驚呼道:「這回的龍井味道才正。」
胡氏到底心疼她,將廚房新做的點心擺上桌,道:「快些吃點兒點心墊墊。」
看着女兒姣好的面容,行為舉止一派大家閨秀的端莊秀氣,要不是托生在自己的家裏,還不知道會有如何的潑天富貴呢。
「我聽你姑母說,前些天長寧伯府給江府下了帖子,邀了江府小姐跟堂小姐去參加賞花宴。這長寧伯是勛貴之家,自來宴會出入的都沒有五品一下官員女眷,這回給江府下了帖子,自然是因為你姑父前不久才升了官,如今也算是在外面有了點兒名聲的。那江春是何身份?自幼跟着寡母過活,要不是靠住了江府,她能進出長寧伯府?你可得長點兒心眼,同樣是江府的親戚,說來你比她可跟阿芷、江藜她們親近多了,可莫要事事讓她搶了先。」胡氏說道,只要一想到前些日子帶兒女回了老家,錯過了長寧伯府下帖子的時間心裏就悔的不行。那時候要是曉君也在江府,如何會沒有她一個參加宴會的名額。
「她也要去?」劉曉君握着半塊點心驚呼出聲,她昨兒也聽江芷說起去長寧伯府參加賞花宴的事,當時心裏嫉妒的抓狂,卻也知道自己是商賈之女,是沒有那個身份能去勛貴家的,也不敢痴心妄想,現在才知道,就連鄉下長大的土包子都能去參加宴會,她為何不能去?
胡氏看着劉曉君氣憤遠去的背影,嘆息一聲。
這邊采音、采綠剛把江芷、江春扶回星瀾院,江順就趕了過來。
「什麼事這般着急?」江藜問道。
江順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遞給江藜,道:「我今兒在集市上賣柳筐,有一個小廝過來把這張紙塞給我了,說是讓我轉交給你。」
「給我的?」江藜好奇的接過紙。打開了,之間上面寫了「未時一刻,請至杏花樓一敘,有要事相商」。落款是個晏字。
江藜所認識的人中,叫晏的只有一個明王世子周晏,難道是他寫的紙條?
「那人怎麼說的?」江藜問道。
在集市上有人塞了個紙條過來,又壓低了聲音說話,那一瞬間江順懵了一下。不過事情還是記得的,邊回想邊道:「那人猛的衝過來,問我柳筐多少錢一個,我遞了個柳筐過去讓他看看,他趁機就把紙條塞給我了,直說讓我交給江大小姐,說你知曉。」
江藜跟周晏並不熟悉,不過明王世子有着京城小霸王的名頭,這樣藏頭露尾的做事,可不像他的風格。難道是通州房契跟地契的事查出來是跟誰有關了?
「我沒聽到外面有什麼消息傳出來啊。」江順撓撓頭。這些天他一心撲在掙錢上頭,每天走街串巷的,雖說是收集信息的好時機,可他並不擅長這個,而且人家談論的人是誰他也摸不着頭腦,所以並不清楚外面的傳言。
「這事我估摸着江開肯定知曉。」江春肯定道。
采綠也跟着連連點頭:「江開最愛這些街頭巷尾的小道消息了,只要你想知道的,他都能給你打聽出來。」
自從上回順天府來人說自個跟通州命案的嫌疑洗清了,後續的消息她一點兒都沒聽到了,也是得好好打聽打聽。
吃了晚飯。天色還早,江藜、江春出了遠門去荷花池附近散步消食,沒一會兒江順就帶着江開過來了。
「這事啊,最近還真的在朝堂上掀起軒然大波呢。」江開一聽江藜問通州命案的事。頓時熱情起來:「世子爺說房契地契不明,我到底是買的房子呢,還是買的地呢?買房的錢該如何算,買地的錢又該如何算?地里的收成如何等級的,每年的稅收又收了多少等等,在朝堂上。世子爺一人直面戶部眾多官員,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戶部尚書答不出來,下面的官員也都各個只知道請罪,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世子爺就說,通州離京城這般近都存在這樣的情況,那離的遠的廣州、福建、西南等地,不是蒙蔽的更加嚴重了?所以他當朝奏請重新丈量土地,最近朝堂上每天都在為這事爭吵着,有的主張重新丈量土地,有的反對說這事勞民傷財,兩方各不相讓,一直僵持不下。世子爺前兩天請人在餘音閣聽小曲,還遇到了刺殺,據說受了點兒輕傷,現在還在府里養傷呢。」
「世子爺受傷啦?」江春關切的問道,她對
第一百二十章 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