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院裏,你沒事就去廚房找咱們府里的廚娘說話,還打聽家生子的事來,說你是頭一回賣身給人當丫鬟,以後生了孩子也還要伺候江大小姐,這樣就是家生子了,在府里也會比外面買來的丫鬟體面一些,受主子重用一些。你還問了我們府上不少丫鬟當下人要注意的事情,說自己什麼都不懂,害怕伺候不好江大小姐。怎麼,現在穿了身好皮,就裝作不認識我們這些下人,當起高貴的小姐來了?」
綠蘿牙尖嘴利,說的話乍聽起來基本上都是江春說過的話,她一時心虛,不知道該如何反駁reads;。
江藜見她縮着脖子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握住她的手,橫了綠蘿一眼,對許二小姐道:「路上聽說許二小姐是知府小姐,當時還羨慕許二小姐禮儀規矩好,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原來丫鬟在主子面前也是能這般大聲說話的。」
滿屋子的夫人們都是當慣了主子的,權勢握在自己手中,哪裏會允許丫鬟僕婦在自己面前放肆。
許二小姐不想這樣都被江藜抓住機會反駁,心裏一慌,想着那人的許諾,歉疚道:「藜兒妹妹,綠蘿心直口快,說錯話衝撞了你我讓她給你賠罪。」說着還不等她訓斥,綠蘿就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道:「江大小姐,綠蘿是個下人,可以為了剛剛對您的衝撞向您道歉,可是綠蘿剛剛說的話都是事實,路上您身旁的這位堂姐親口說她是您的下人,還跟您簽了賣身契的,這話很多人都聽見了。不光綠蘿一個。她昨兒是您的丫鬟,今兒就成了小姐,綠蘿不清楚江家是愛將小姐當丫鬟,還是族裏的姐妹平時都得給江大小姐當丫鬟,所以一時失言,還望您勿怪。」
江春被氣的臉通紅,扔了點心猛的站起來正要還嘴。江藜譏笑一聲:「不管春兒姐姐是丫鬟還是小姐。請問這跟你何干?」
這個綠蘿是個小心眼,卻有牙尖嘴利,當初在小院裏。就是因為一碗飯的事江春跟她的一個親戚結了仇,她現在逮到機會,就往死里抹黑江春,還順帶的要將自己也給拖下水。剛剛江藜就覺得渾身不舒坦。這會兒被人打到臉上來,自然不會輕易認輸。
「許二小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要說路上在小院同住的情誼,是有!」江藜站起身,用力點了下頭。道:「但是許二小姐別忘了,當初在小院,使我們一行人先借住的。本來小院就不大,我們一行人多。勉強住下。大雨之中你們趕了過來,貴府護衛仗着是官宦之家,竟然強硬的要求趕我們出來,出門在外大家都不方便,我們說大家一起共住,貴府竟然還掀起我們一定干我們走。若不是我請的鏢局手底下有些真功夫,說不得當初就被貴府護衛趕了出來,請問大雨之中該如何避雨?晚上居住在何處?」
誰都沒想到江藜竟然撕破了臉面當眾反駁,許二小姐心裏顫了一下,剛要開口反駁,卻不想江藜又大聲說話,聲音竟將她的給壓了下來。
鄭嬤嬤說過,世道對女子要求頗多頗嚴格,稍有不慎名聲有暇,這一輩子就毀了,是以京城女子多是讀女戒、女則、列女傳等長大,慣常言行舉止也都要符合這些戒則才成。江藜別的本事沒有,書還是看過幾本的,前不久又看了一邊女戒,記得其中也要求女子說話要溫聲細語。許二小姐自我標榜出生在京城,言行舉止也依照京城教養姑娘的要求來,自然不可能完全放開了像鄉下人吵架一般比誰的嗓門大了。
「要說小院的事就算了,咱們一人退一步,共住也就罷了。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在京城郊外,我們一行人遇到匪徒劫殺,許家的家眷就在我們身後,貴府的護衛只要趕過來,人一多那些匪徒必然害怕,說不得就跑了。」江藜說到這裏,想到那天跟匪徒纏鬥,這邊很多鏢師受了重傷,渾身是血的模樣,狠狠道:「貴府護衛見死不救,竟然遠遠的避了開來,讓我們苦苦的跟匪徒打鬥。若不是老天有眼,遇到好心人相助,說不得我早就不存於世,今天又有誰來當眾跟許二小姐表演姐妹情深的戲碼?」
許二小姐被當眾揭穿,臊紅着臉,眼見不少夫人看她的目光變了樣,想到自個這些日子在京城苦心經營出來的名聲說不得會毀於一旦,一時慌亂,脫口道:「要不是我們避開,你又怎麼會因此結識明王世子。」
「明王世子?」有人好奇的問道:「這關明王世子什麼事?」
「難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 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