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要想完全對上號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另外,李*果斷地在部隊文化課中引入了阿拉伯數字的概念,並規定日後所有的軍情文書當中一律使用阿拉伯數字。這樣即使情報文書被敵人截獲,諒這個時代的少數民族或者軍方人士也弄不明白這些鬼畫符的玩意究竟代表什麼含義。
由於情報人才的缺乏,李*在前營中設置的情治參軍一職暫時由他自己兼任,他在軍中建立起了一套極為簡單的密碼文字體系,按照天干地支進行跳字排列閱讀,每份情報均用兩個阿拉伯數字確定天干地支所跳字數,而後根據規則進行編譯。這種密碼一旦有己方情治軍官被俘就會失效,不過李*認為,以党項人目前的文化水平以及不喜歡留俘虜的壞習慣,這套體系失效不會是眼前的事情;以後他會發展更加嚴密的密碼體系,如果可能,李*甚至想在未來培養一批英語人才
不管他這個想法是否切實際,這都不是目前要操心的事情,目前能夠讓眼前的這些受培訓人員將識字率提高到兩百以上便已經是個奇蹟了,李*估計這個進程至少需要一年,在這期間他所有的軍情傳遞還必須依賴於口口相傳的固有模式。
修繕蘆子關花費了十多天時間,李*知道自己的時間很緊張,党項人不可能眼看着他將城關修成銅牆鐵壁,因此半扇被毀掉的城關幾乎是用一堆大致整齊的石塊堆砌起來的,最後用泥土和水封好之後,表面上暫時還算過得去,不過這種關牆是萬萬抵不住攻城槌之類的重武器打擊的,哪怕是噸位稍高一點拋車都能對其造成嚴重威脅。
李*猜測,党項人遊牧慣了,習慣騎兵野外作戰,基本上沒打過什麼攻城戰,這些重武器即便有也大概從來沒有使用過。不過為了防備萬一,他還是在修繕城關時做了些預防措施。
土石結構的關牆上被挖出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孔洞,這些孔洞有的平直有的自上向下自內向外傾斜,分為喇叭形孔和直孔兩種,直孔內側平時是用石塊封死,其粗細寬度內外基本相同,是為了向外投擲石塊火球威懾摧毀敵軍抵近城關部隊的攻擊所用,而喇叭孔則內窄外寬,主要適用於軍官觀測城外敵軍動向所用。
李*雖然也保留了城牆垛口,但是他並不準備讓自己的士兵從這些垛口向下俯視攻擊敵軍,對於騎射功夫一流的党項人而言,將頭部或者身體伸出垛口的守軍是很好的靶子,李*的兵力有限,他不想讓自己的守衛力量在這種遠距攻擊中被消耗掉。
對於習慣傳統守城戰的沈宸而言,李*的很多防禦佈置都頗為怪異。
比如說李*將關牆上的地面挖出了一橫十二縱的溝壑,深約多半個人的身長,寬度大約能夠並排站開三名士兵,這些溝壑的邊緣一律被挖成了斜坡狀。站在溝壑中的士兵站起身的話,其胸部恰好與關牆垛口的位置齊平。
在這些溝壑挖好之後,李*的針對性刺殺訓練令沈宸逐漸看出了些門道。
一個隊的士兵以伍為單位部署在每一個垛口後面的溝壑里,其中伍長擔任指揮,剩餘的士兵兩人一組被分為甲乙兩組,當伍長發出「隱蔽」口令時,所有士兵均抱膝坐在溝壑里,當伍長發出「預備」口令時,甲組士兵立即躍起衝上斜坡,而乙組士兵則起身沿着縱向溝壑來到相對應的垛口前,兩組士兵均雙手持槍做出待刺姿式。直到伍長喊出「甲組,殺——」或「乙組,殺——」的口令之後便一正一斜地刺出手中木槍。
同組士兵手中的木槍所刺方向不同,其中一名士兵刺擊的是正面,而另外一個士兵刺擊的卻是左下角部位,而且刺擊方向傾斜。
這幾個口令相當簡單,但是練習起來卻並不容易,對伍長的心態和判斷力以及士兵的反應力和辨別力是個極大的考驗。
一開始的時候僅僅是訓練士兵的反應速度,因此倒還費得力氣不大,只訓練了短短五天,四個隊的士兵便已經基本上能夠做到在聽到命令後迅即反應,從伍長發令到士兵進入戰鬥位置不超過喘一口氣的功夫。
但是用草人進入實戰階段之後,問題就來了。
首先是口令問題,因為各伍口令基本相同,而相聚距離又過近,因此最後的刺殺命令往往相互混淆,經常是某伍的伍長喊出一聲命令後幾乎全隊的士兵一起刺出手中的木槍,而草人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