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腦袋灌了鉛似的抬不起來。
五爺面帶和平的微笑,首先向邵勤開了口:「此事是我家虧欠,從一開頭也是我家侄媳婦意外推攘了傅小姐的養母,致其長期昏迷不醒,才引導了後面這一堆事,所以我家老太太的意思還是要聽傅家怎樣決斷,順道問一句傅小姐可還安康?」
「我家小姐不好,三不五時的纏綿病榻,為了高家的體面才撐着上了宴席,誰曉得會發生這麼多事。」邵勤沒好氣道,喝了口涼茶才往下壓了壓,順了順氣又開口:「林夫人那件事,我走前問過我家小姐的意思,事情是您家的池夫人和我家的陸夫人一同犯下的,我家也不可能把所有的罪責歸結於高家,本想着是等林夫人醒後再根據當時情況打算,誰曉得昨晚上您家的池夫人忽然被人刺殺,我家陸夫人也險些遭了毒手,虧得是小姐機敏,及時出現救下了,否則這案子最後我家小姐反倒成了最大嫌疑人,所以在此,我們家最重要的還是要讓高家找到真兇,為我家小姐正名。至於之前的事,池夫人既然已經身亡了,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們家也就不再計較了,等到公家那邊把證據查清了,屍體自然歸還您家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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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麼說,我家還要感謝傅家大度了,還個屍體回來。」顯然高二爺依舊不服,此時雖然低着頭但還是中氣十足道:「林舒媛又沒死,倒要我們家夫人抵命了,到底只是個養母,林家那種賤命的也配跟我家夫人比較……」
聽了這話我恨不得鑽進大屏幕里把人撕了,誰曾想這世上還有這麼厚顏無恥的,理虧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平時不見他搭理池吟,這時候拿來壓人,當即坐正了從耳機里示意封適之說話。
封適之坐正了冷笑道:「第一,我家小姐從來沒說過要池夫人的命,是您自家心虛,自知犯的是要命的死罪。其次,我們家當然也可以不動私刑,那就上公堂,到時候您高家出來的夫人坐了牢子,丟的又不是我們家的臉,我們家小姐給高家留着臉面,高二爺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算什麼事?再三,你算什麼東西?我家再不濟好歹也是清白出身,林夫人撫養我家小姐長大,是我家千恩萬謝的座上賓,五爺是老太太指派來的使者,您呢?哪兒鑽出來的阿貓阿狗,我家是跟您家長房正嫡的一支有婚約,你在這兒汪汪叫什麼?」
「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高二爺急的當時拍案而起,指着封適之,當着五爺的面、為了維護太奶奶的威嚴,不好反駁封適之方才的話,眼珠一轉挑了另一方面開口:「你一個小輩,傅家的掌事也算不上,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兒!要曉得你家小姐嫁過來也是我孫子輩的!」
「所以您也說了是我家小姐嫁過去之後才是小輩,可我家小姐還沒嫁呢,就沒必要遵從您家的破規矩了吧?」封適之絲毫不懼穩坐着說,面無表情的盯着高二爺一字一頓道:「至於長輩這個說辭?哪門子長輩?我們兩家之間除了婚約還有親嗎?既然無親,那就是陌生人,陌生人之間長輩不長輩就很難說啊,我還說我祖上是你老舅爺呢,你上哪找憑證證明我說的不對?至於我是不是掌事,關你屁事啊?」
清雲哥本來生氣,聽到這話差點沒一口茶水噴出來,連帶着台上的朱文青和身旁的裴圳也跟着發笑,高二爺年紀大了,本來身上病就多,這時候更是渾身發抖,哆嗦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封適之反倒慢條斯理的吃了口茶點,還嫌不夠又補了一句。
「哦——我曉得你是來幹什麼了,總不可能昨天晚上的事跟您沒關係還來湊熱鬧,想必您是來給池夫人奔喪的吧?還不快來人,給高二爺記一筆,把份子錢收了。」
「池吟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來為我孫子討公道!」高二爺極大聲的吼了句,隨後便是氣上火了劇烈的咳嗽。
封適之還是那副傲慢的樣子,上下掃了高二爺一眼便把頭轉向清雲哥那邊做悄悄話的架勢道:「沒關係還廢話那麼多,他要不說,我還以為池吟是他再生父母呢,那麼在意……」
「誒,年齡差太大了,父母犯不上,也有可能是有私情。」清雲哥當機立斷補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