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傅鳴延沒有反駁的意思,心裏也就有數了,無奈的嘆了口氣又湊過去。
「鳴延,我知道你心疼時時,也愧疚,但家裏一貫沒有掌家親自下場去偏向繼承人的先例,大哥怎麼想咱們向來猜不透,萬一他真把繼承人的位子給了澄澄,澄澄佔了長房,將來咱們可討不到好,三房怎麼辦?你想過沒有,說的難聽點,你的生意做的是不錯,但基礎都是大哥攬下來做好了才送到你手上的,也就是說三房的基礎還在大哥啊,你這麼做,他心思要是在時時身上倒還好說,要是不在,你就是脅迫啊,你不怕把他得罪了?」
「說的再難聽點,我當初都把時時扔河裏了,差點淹死,老大都沒怨我什麼,頂多幾年不讓我和時時單獨相處,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傅鳴延聳了聳肩,說笑話似的,不出所料,很快被裴圳狠狠地瞪了一眼,他連忙賠着笑改口,嘆了口氣:「老大不會怪我的,他就不把我當回事。至於家裏,我從來不管家,最多佔着個掌家的位置,那也就是名分,傅家是老大和二哥的,我只是混吃混喝罷了,我支持誰,也不重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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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胡話。」裴圳懟了一句,可他最明白傅鳴延的孤苦,於是他也嘆息,還是選擇用輕一點的語氣勸慰:「鳴延,你是沒管家,但咱房裏的人在家裏也不是吃閒飯的,多少苦力咱也做了,做生意的錢進了族裏的也不比大哥二哥少,不管你自己怎麼想,你都還是掌家,都是大頭,支持誰的事情,我希望你還是好好想想,時時的成績不算差,但底子比起澄澄來說,她確實不太好,大哥很有可能會讓澄澄繼承,時時是輔佐的。再說了,時時是要嫁的,姑爺家不是個好地方,到時候我怕她自身都難保……」
「別說不吉利的話,快呸呸呸!我家時時好好的。」
傅鳴延沒好氣的說了句,非無賴的拉着裴圳迷信了一把才罷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吐出。
「其實我也不是想時時繼承家業,但好歹,我要在長房給她留一點底氣,我不想她將來在家最大的指望就是『高夫人』這個名號,我想讓她好過一點。咱家下面這一輩,論做生意,我的孩子都還小,三房怎樣那得是十幾年以後的事兒了。二房,疏忱做生意的能力,我說實話就是不上不下,天資平平,但他是獨生子,而且家裏呆的久了,又有賀清雲幫着,只要沒有大難,他保住自己和二房不成問題。現下有爭端的也就只有長房,澄澄的能力、是突出的,我們家很少出這樣的孩子,且我知道,他一直在守拙,就是現在這樣的好成績他還在守拙!你讓時時怎麼爭?她根本都沒接觸過家裏的生意,管家的本事確實好,也是澄澄所欠缺的,但我從沒有聽說過哪個只會管家的當繼承人。」
「時時以後還有時間,又不是成人禮之後、家產就那樣固定劃分了,就不改了。」裴圳安慰道。
「澄澄御下確實愚蠢,連自己的信眾都管不了,但你指望他就這點缺憾,讓時時在十二年之內趕上他頂尖的做生意能力,那是痴心妄想。現在大多還是有老大替澄澄看着,他管家能力差的缺憾很難被老大看的太過嚴重的,所以時時要想當繼承人,就只有三點指望,一,她生意上真的一上手就熟絡,是個天才。二,澄澄犯了大錯,或者他傻了呆了就不爭了。三,老大自己偏心偏透了,但哪一樣都是白日做夢。」傅鳴延苦笑着搖搖頭。
「所以雲嫣那邊,你真的就認了?」裴圳望着窗外落下的一地桂花無奈道。
「我管與不管,時時的勢力都在那裏,她管家總還是有好處的,至少現在家裏、管事或者旁支子孫,學生這邊都是支持她的,她短暫期間是可以和澄澄站在一條線上的,甚至是在澄澄上面,好歹佔個數量的先機吧。再說了,我就算想管,雲嫣也得聽啊。」傅鳴延自嘲般歪歪頭。
裴圳見狀也只能笑了,搖了搖頭:「是啊,她哥哥都沒了,她怎麼可能毫無作為,時時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了,我們這要是去棒打了,雲嫣能帶着那一幫孩子投了長房去。算了不管了,反正雲謹已經不在了,那幫孩子啊,沒人帶頭,成不了氣候,讓他們鬧吧。」
「誒
論道:訣別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