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麼時候出獄、什麼手段能混進津海傅家老宅……
究竟是不知,還是不敢去想呢。
傅鳴堂在臨江鏘山新月書房又狠狠打了兩個噴嚏,摸了摸鼻子,這會兒有八成的幾率是有人在罵他了,於是心情大好,連帶着手上運氣都爆棚,十分難得終於贏了齊承一盤棋,得意洋洋的回頭看了眼在打掃衛生的應祁。
應祁不甚在意,依舊一副平淡的樣子,隱隱透出點嫌棄眼前人幼稚的意思。
傅鳴堂覺得沒趣的很,白了他一眼,轉頭又要再下一盤,齊承額頭掉下豆大的汗珠,心想玩了一晚上了,天都亮了,這老匹夫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本以為只要自己輸他一盤老頭開心了就能下班的,誰料老頭不僅沒多開心,還鼓上勁兒了!他年紀大了覺少,自己可不成啊!為那點工資真是要把命都折進去了。
好在下一秒「救命恩人」就出現,手機上收到消息,齊承才曉得老頭是在等什麼,緊接着痛恨自己上班怎麼就那麼積極,老頭說要讓秦柯和文錫昌從威廉身邊給他弄個人出來,他當晚就辦了,秦柯和姓文的也利索,僅僅過了五天就撈出來一個、送到了津海,汪伏生也真惜命,當晚就去見了姑爺,自此整個任務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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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傅鳴堂一邊擺弄着手中的圍棋子一邊問,臉上帶了淡淡笑意:「時時的身體還好吧?要說啊,高家那個小畜生下手是真黑。」
齊承尷尬的笑笑,扯着嘴角才勉強說出實話:「二爺,咱們安排的醫生根本都沒見着小姐的人……」
「嗯?剛傳信不是說時時暈倒了麼?難不成硬趕到山下醫院才看病?」
「那倒不是,小姐身邊有醫生,是侯家的派來的,還會功夫,咱家的剛走沒兩步人家照臉就給了一拳……」
傅鳴堂沉默,一時走神,伸手抓到了齊承的白子裏,朝着自己快輸的地界走錯一步,面不改色的喝了口茶水:「哦,那他們總得說時時是什麼病症吧?怎麼治啊?」
「說是小姐身體太虛了,心事太多,該多休養,而且不讓同房了,姑爺……不是,以前那個姑爺,折騰的太過了,小姐吃受不住。」齊承壓着聲說,表現的自己也多關心的樣。
果然傅鳴堂十分受用,一聽就急了,琢磨了一陣吩咐應祁:「體虛成這樣可不是一兩天的事,病了怎麼不說呢,我記得庫房是不是有幾個好點的人參和靈芝?都給時時送過去,看有沒有用,哦對了,怕她虛不受補,跟那幾個醫生說緩着點吃,別一下給餵的又渾身難受。」
「二爺放心吧,侯家的醫生比咱們精細,小姐只要不再驚動、不會有事的。」眼瞅着應祁說都不說一聲就做事去了,齊承只好吃個虧,替他把解說和安慰補上,誰料傅鳴堂回過頭又怨他。
「你說說你,一天盯着時時的人都是你管着,她病了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還讓她大老遠跑回津海去?有你這麼當叔叔的嘛。」
齊承內心苦笑,真是冤枉的要命,這句話要是傅鳴延或傅疏忱罵他,那他虛心領受,只有傅鳴堂讓人覺得割裂的很,怎麼當叔叔的?還不都是你教的!希望侄女過得好又不想太好,哪有這麼難伺候的叔叔?那到底好要好到什麼程度?不好又截止到哪裏?多磨人吶!果然人年紀大了就是容易神經錯亂前言不搭後語……
他卻也只能把話咽在心裏,面上點頭哈腰:「是是,我這不是想着小姐養了許久沒病過了嘛,以為不會有什麼大事的,一時疏忽……」
「那就讓時時好好休息,至於、梁森走了,公司那邊出的空缺,你看着幫封適之選人,不行就從柯霖調過去幾個,時時信不過我就從疏忱手底下給她送,讓清雲親自選。」傅鳴堂十分煩躁,手下動作都重了些。
每次都是這樣的,傅惜時生病是他頭等煩心事,不把人治好就整宿整宿睡不着覺,齊承更懊惱了,傅鳴堂熬夜的後果就是他也得成天陪着下棋,於是暗暗下定決心,傅惜時體虛他要是三天治不好就去跳河,自費也得把最好的補藥餵
論道:孤城鎖清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