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辭撒嬌???
我急的都站起來:「你把今天的事也告訴他了?」
紀檳搖搖頭:「那倒沒有,我想着說了你得跟我鬧,這些家務事還是你自己決定吧。」
我總算鬆了口氣,不知道這算不算「危急關頭下的降低底線」,心中默默算了下半山腰到老宅再到謙和堂的路程,高辛辭最多一個半小時就到了,澄澄是攔不住的,我便要想想一會兒該如何面對,是認命呢還是認命呢還是認命呢。
要是跟高辛辭跑了,後續要考慮的事情就多了,畢竟高家才是實打實的虎狼窩,跟上一世還有些不同,答案沒法照搬,再且就是我放不下澄澄,離開基本就是撕破臉了,他自甘墮落或者不忿、給高辛辭使絆子都是我沒法眼睜睜看着的事情,留家裏還能稍加看顧。
要是甘願放棄自己,無非也就是被關在謙和堂里少出門,澄澄不至於把我餓死,我不怕宅家,反正上一世也是這樣,不是老傅關着我就是高辛辭關着我,黑卡往我懷裏一堆,謀生又不用我考量,自然無憂無慮。
只是那樣也接近於自毀,着實有些難定奪,好在二叔真是個心疼我的人,不曉得是不是感受到我的艱難,這會兒便上門替我「排憂解難」,起先是聽見腳步聲,我以為是個過路的小臥底,一邊的邵叔和紀檳卻劍拔弩張,抬眼一看,原是自家親戚。
二叔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裝,肩膀處繡了墨竹,從上到下格外儒雅溫和,向旁瞥了紀檳他們一眼才打破這美好的氛圍:「急什麼,這是老宅,一群人看着,我能做什麼?」
「二叔。」我起身,面無表情的躬了躬,倒也沒什麼特別大的波動:「紀叔、邵叔,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想來二叔找我是有私房話要說,畢竟今天,我有好些時候是冤枉他了,該認錯認罰才對。」
紀檳和邵叔都沒動作,隔了好一陣紀檳才鬆口,示意邵叔身後的槅門,不過擋着一層玻璃、互相留個面子,思及此便退了幾步鑽進去,輕輕合上門,留了個肉眼可見的「小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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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頗搞笑的指了指對我笑,拿着手上的應該是白狐皮的裘衣披在我身上,披好遠兩步看看不錯,這才撩了撩我鬢邊的碎發:「天冷了,別人身強體壯的出來吹吹風就算了,你怎麼還穿這麼薄往外跑?」
「我才待了沒一會兒,沒事。」我苦笑笑,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極無奈:「二叔,我一個養狐狸的穿狐狸皮合適嘛?可可豆聞見都得咬我吧。」
眼瞅着我真要往下脫,二叔又急着給我套回去、蓋緊了,臉上還帶着些怨怪:「好了,這是仿製,知道你不喜歡,自從可可豆在老宅安家,整座山頭哪還出現過真皮毛啊?找見根狐狸毛也是它自己掉的。」
「真的?」
「這事我還騙你不成?」二叔點了點我額頭,拉我坐下,一邊說着都笑出聲:「而且我想着、你不是整天對可可豆媽媽來媽媽去的,你穿着跟它一樣的毛,它更堅信不疑你是它親媽了。」
「那我還得給苓苓和蘊蘊訂一套,這樣兄弟姐妹都一樣、簡直是鐵證如山。」我心底有些複雜,嘲笑自己面上還能這般若無其事,偏這樣想了反倒拉着臉上肌肉抽動,最後展現出的笑不自然了:「嗯——只是趙四要吃醋了,旺財茸茸和可可豆都是白毛,偏它是只橘貓,不過我撿到它的時候它都挺大了,應曉得我就是後媽了。」
二叔又好氣又好笑的拍拍我的頭:「看你這,跟開動物園似的,倒是熱鬧,養了小孩還有精神,又是貓又是狗又是狐狸,聽說紀檳手上還有條蛇?誒,除了這些,還有隻小狼呢。」
「狼?」我頓了下,登時就明白了、二叔果真沒那閒心跟我說笑,便也扯了扯嘴角。
二叔瞧着我,一時間繃不住,顯現的是比我更複雜的心緒,心疼憐憫無奈嘲弄,溫熱的掌心輕輕拂過我後頸的髮絲:「不好受吧?養個白眼狼出來的滋味我倒是沒感受過,但白眼狼我是當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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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園中有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