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你是不是忘了?老傅是我父親,江以南是我丈夫,他們都為這次爭鬥死無全屍啊?」
二叔的笑收起來了,轉而代替的是面部肌肉止不住的戰慄,他許久才咽下去,咬着牙,一字一頓:「老大是自殺的,我沒有逼他,江以南的事也不是我!」
「與您全然無關嗎?您敢說這樣的話嗎?」我十分平淡的問,其後甚至心如死灰的笑,低下頭:「二叔,我不恨你,你照顧我那麼多年,即使永遠不會像嘴上說的那樣把我當做親女兒,我也依舊沒有資格怪你,但你也別跟我說澄澄的壞話,別想根除長房,您有您的分寸,我有我的底線,謝謝您還想留我一命,不過就像傅疏儼說的,能活多久、我自己都說不上來,那些就不重要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二叔鬆懈下,將更多的難堪和不可置信釋放出來,或許他想裝作挖苦,但自卑的人失去一些東西總是要更傷悲的,他重新套上那枚玉扳指:「時時,我是勸你,我的路走到今天差不多就到頭了,澄澄還年輕呢,他還沒娶妻,沒生子,等這些比他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出現,你的苦日子才真正開始。」
「澄澄至少給我指了條明路,他有放過我的可能,我自己選的,我認了。」我稍稍側過臉,似是給可憐的人多一點關切,我揚起嘴角望了望二叔:「除去對老傅的愧疚,您是真的想過幫我嗎?」
二叔怔了怔才回應:「當然……我養過你的。」
我湊上前,在他懷裏短暫停留一瞬,旋即起身離開:「夠了。」
他懷裏沒有餘溫了,他也是凍僵之後來找我這個寒冷刺骨的人, 我一時間竟說不上是誰可憐。
直到走進屋裏,暖洋洋的霧氣迎過來打濕面頰我才緩過來,喝了口熱茶,我整頓心情給梁森回過電話:「餵哥,我剛看見你消息,剛剛睡着了,家裏沒什麼事,就是……小問題嘛,收拾爛攤子。」
梁森隔了會兒才回應,心情也沒什麼起伏,從一開始就低落:「哦,是這樣,那你早點休息。」
「你也早點睡,晚安。」
「等等,那你還回臨江嗎?」
我剛要掛電話,對面又傳來這聲疑問,我一瞬理解了梁森,面對難以回復的問題是要卡一下,在看不見的遠方,或許還要趁機抹一把眼淚,咽一下哽咽。
我咬了咬唇瓣:「看、看情況吧,我也不知道,我是覺得澄澄那邊的事我解決的差不多了,津海也挺安穩的……」
梁森笑了一下,分不清是失笑還是對戳破謊言的無奈,很快都消逝:「隨你吧,只是你在老宅的話,我可不能時常去看你了。」
我捂着臉頰說不出話了,靠着牆也慢慢滑下去。
梁森不曉得聽見沒有,他又停了停,隨後沒有笑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吧。」
他說完就掛了,我坐在地下呆了會兒,漸漸都麻木了,嵐嵐火急火燎進來才打破,扯着我手腕往出拽:「姐,姑爺來了!都到門口了!怎麼帶了那麼多人啊他是找你還是抄家啊?不行不行我害怕,你去!」
「大哥?你是管家我是管家啊?你怕啥啊高辛辭一向這麼大架勢他家人太多就是閒的沒事幹總得給自己找個工作就當氛圍組了而已——」我好說歹說把嵐嵐說的停下,他仰着腦袋琢磨一陣,長長的「哦」了一聲。
「我說呢,高家老是招人,原來是為了撐場面啊。」嵐嵐聳聳肩,轉而換上不好意思的笑:「事先說明不是我慫哦,我是為了咱們集體安全着想,姐你往那兒一站比上帝還好使,姑爺家不管多少人都能立馬俯首稱臣的。」
「你可少來。」我苦笑着攘了嵐嵐一下,轉眼瞧見不遠處過來一個傭人,擦肩而過時被嵐嵐狠狠白了一眼。
嵐嵐拉下臉,湊近悄聲道:「姐,要不咱們乾脆向姑爺求助吧,今天晚上就把這群眼線全換了!」
我沒想就搖了搖頭:「算了,澄澄不管送來多少、至少都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