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護衛很謹慎地朝兩邊看看,仔細確認之後這才快步跑進院內。
須臾。
上將軍府邸內的一間暗室里。
慕文平與一位身穿黑袍的人相對而坐。
「老東西!」
「深更半夜,神神秘秘,弄得跟奸細會面似的。」
「怎麼?」
「是不是見不得光的醜事做多了,害怕被別人抓住把柄威脅你啊?」
慕文平沒好氣的說道。
聞言。
對面的黑袍人摘掉帽子,同樣沒好氣地往桌上一扔。
哼!
「你以為老夫跟你一樣嗎?」
「有勇無謀,只會逞匹夫之勇!」
「老夫如此這般,自然有老夫的道理。」
沒錯。
與慕文平會面之人正是當朝丞相長孫安逸。
嘁!
「有個屁的道理!」
「別人不清楚,我還不知道。」
「成天只會陰謀算計的老狐狸!」
慕文平一邊不屑地譏諷,一邊倒了一杯茶水。
「你……」
「喝不喝?!」
哼!
長孫安逸氣鼓鼓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說吧。」
「這麼晚過來到底有什麼事?」
慕文平一本正經的詢問道。
聞言。
長孫安逸立刻將茶杯放下,神情嚴肅地反問道。
「今日你是否也收到了殿下的信函?」
「收到啦。」
說着。
慕文平便將信函拿出來放在桌案上。
「老夫今日也收到了。」
「對於信函中所說之事你有何看法?」
長孫安逸看都沒看一眼信函,直接對着慕文平詢問道。
嗯……
聞言。
慕文平一掃剛剛的調侃,神情嚴肅地沉思不語。
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
「倘若殿下信函中所言為真,無論鎮北王與四皇子是否有造反之心,私自募兵都已是死罪難逃。」
「可據我了解,鎮北王與四皇子並無深交,曾經還多次表露出敵對之意,按理來說他們不可能合謀一處才對。」
「鎮北軍原本就有五萬,如今又私募四萬有餘,加之在一起已有十萬之眾,雖遠不及三十萬邊軍,但若是真有心造反,其完全可以獨自為之,根本無須與四皇子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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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老夫以為此事必有蹊蹺,即便將此事稟告於陛下,恐怕陛下也不會輕易相信。」
慕文平一字一句地將心中所想和盤托出。
而長孫安逸則手捋鬍鬚默不作聲地認真聽着。
「沒錯。」
「老夫也是這般想法,所以才深夜來此與你商議,是否按照殿下信函中的意思,不僅將此事稟告於陛下,還要將此事公之於眾。」
「若是陛下相信還好,可萬一陛下不相信呢?」
「畢竟,私自募兵絕非小事,鎮北王不可能不知道,怎會如此大張旗鼓行事?」
「這還只是其次,更重要的一點是,武德司執掌天下兵馬大權,並負責收集刺探各路線報,如此重要的情報豈會不向陛下稟報?」
「倘若陛下已經知曉此事,為何直到今日未曾提及?」
長孫安逸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