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不想在這時候和她解釋權力之爭的波雲詭譎,她只希望獨孤霖能早日走出這場陰霾,重新變回以前那個沒心沒肺,但卻柔韌堅強的小姑娘。
她順着獨孤霖的話說道:「所以他眼神不好腦子也不好,你以後不要再和他有什麼瓜葛了,你們倆的事就到此為止了。」
「嗯。」獨孤霖低低地應了一聲。
她答應得很乾脆,看樣子是已經過了最傷心的那一陣兒,如今也想開了。
沈殊玉不願讓她一直沉浸在那段回憶里,環顧四周後便挑了些別的話題。
「怎麼想起繡花了?你以前不是最不耐煩做這些耗費精力的事情嗎?」
獨孤霖猶豫片刻,便把自己將隨身所帶的香囊贈與孟庭芝一事,吞吞吐吐地告訴了沈殊玉。
「……他遲遲沒有回應,我以為他是心有顧慮,一時心急就寫了封信給他,隨信一起送過去的,還有我一直帶在身上的香囊。
那香囊不在,我有些不習慣,這兩天便打算重新繡一個。」
誰知,沈殊玉聽完她這番解釋,臉上的笑容立刻便消失了。
「你給他寫過信也就罷了,怎麼還把繡了自己名字的香囊也給了他?」
見她面色有異,獨孤霖不禁緊張起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阿姐,這有什麼問題嗎?」
沈殊玉起身走到欄杆處,靜靜地思索了片刻。
她想起了淳于靖前兩日同她說過的話——「他選的路可能與你們不太一樣。」
孟庭芝還未與獨孤霖說個分明,便與連小姐定下了婚事,在獨孤霖與連小姐之間,他選擇了連小姐固然沒什麼錯處,可結合孟庭芝走了楚王這條門路,沈殊玉心中很難不對孟庭芝生出懷疑。
她懷疑,孟庭芝是有意攀龍附鳳。
心中冒出此番猜想後,沈殊玉便對孟庭芝生出了防備之心。
她想起了崔弗。
她不能讓這段獨孤霖不願再回憶起的過往,變成將來別人可以用來拿捏獨孤霖的「把柄」。
獨孤霖惴惴不安地走到她身側,「阿姐,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沈殊玉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都是小事,阿姐會幫你解決的,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都送過他什麼?」
獨孤霖扒拉着手指一樣一樣數給她聽。
「第一次是為了謝他救我,所以以國公府的名義送了他一副玉棋子,第二次是花燈,第三次就是那封信,還有繡了『霖』字的香囊。」
沈殊玉想了想,「玉棋子是國公府送的,花燈是三哥出錢買的,這兩樣將來就算有人翻出來也都好解釋,至於那封信和你的香囊,我一定想辦法替你拿回來。」
「好,勞煩阿姐了。」獨孤霖小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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