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驚小怪的!一個丫鬟,打就打了,怎麼,你還想為這事去和爹告狀嗎?」
銀燭也在一旁幫腔,「就是啊,她也太不懂事了,我們來了以後,她這也不讓那也不讓,這院子裏到底誰是主子?」
沈殊玉把茶碗往桌上一磕,茶水四濺,刺耳的碰撞聲後整個屋子裏都安靜下來。
「沈瑤華,難道父親沒有教過你嗎?出了門說話做事都要講究分寸,這裏不是沈府,是拂玉山莊!你在外目無章法還敢動手打人,你把這裏當成什麼地方了?爹是讓你來作威作福的嗎?」
沈瑤華被她一頓疾風驟雨般的怒氣嚇得瞪大了雙眼,抽了抽鼻子後不禁掉起眼淚。
她一邊抽泣一邊委屈地說道:「你幹嘛發那麼大火啊,她好端端的又沒出什麼事,我是你親妹妹,你不幫我卻要幫一個外人,嗚……」
秦靈澤見沈瑤華一個小姑娘被沈殊玉硬生生嚇哭了,心中有些不忍,於是開口替她說了幾句話。
「阿殊,你別生氣,一朵花而已,再說霖霖也沒事,那些花真要是碰壞了,我……」
他剛想說自己幫沈瑤華賠幾株花給沈殊玉,就見沈殊玉轉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連坐在對面的裴含章都皺着眉對着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插手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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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靈澤便把後面的話又咽回肚子裏,繼續安靜地啃着果子作壁上觀。
沈殊玉轉向沈瑤華,毫不留情面地說道:「父親和母親在家寵的你得意忘形,沒個人罵醒你,你遲早有一天會死在你自己手裏!」
沈瑤華聽到這兒,忽然止住了哭聲,她恨恨地瞪着沈殊玉。
「你明明就是不喜歡我、討厭我,才借着這些事來發作,你為什麼不敢說實話!明明我們兩個人都動了手,你為什麼只罵我不罵她?」
屋子裏一時間靜得可怕。
沈殊玉面沉似水,片刻後她猛地站起身,抓住沈瑤華的手腕就往外拖。
「走,我們現在就下山回沈府,我要讓父親和母親評評理,再問問他們是怎麼教出來一個一上門就挑事打人的女兒!」
沈瑤華忽然想起來自己小時候被沈殊玉抓包那次,她這位姐姐可從來不會慣着她,於是抽噎着要抽回手,可她的力氣不如沈殊玉大,怎麼也掙不開她……
其他人見狀也趕忙上前拉開兩個人。
裴含章安撫沈殊玉讓她消消氣,有話好好說,秦靈澤則勸沈瑤華少說兩句,別和沈殊玉對着幹。
銀燭見情勢不妙,瑟縮着往後退去,沈殊玉眼尖地看到了她,「你過來!」
銀燭只好垂着頭慢慢地挪了過去。
「我問你,你家小姐胡鬧的時候,你在幹什麼?」沈殊玉話里說的是沈瑤華,冷如冰霜的目光卻落在銀燭身上。
銀燭囁嚅着答道:「我,我……」
她總不能說自己在煽風點火拉偏架。
見她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沈殊玉心裏想起獨孤霖剛剛說的話,而後就更生氣了。
「小姐做了錯事,你跟在她身邊不從旁規勸反而煽風點火,以後這錯事是她擔着還是你擔着?要你有何用?混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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