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乾脆利落,蕭延覲沉默了一會兒,起身扶起她,「盧妃打理王府有功,何來責罰。盧相今日問起本王你的近況,若是平日無事,多回盧府走動一下,盧相大概是想你了。」
盧江蘺頷首點頭,「是。」
其實這哪裏是讓她回府探親,這是將她趕回盧府反省。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盧江蘺自嘲般的冷笑,原來當年宮宴中的驚鴻一眼,便是將自己困於自悲自哀的牢籠,她向姑母求來的婚事,竟是這般淒涼。
她一個相府千金,何至於此啊?
剛走到書房,胸口一陣刺痛,蕭延覲扶住牆,本想緩緩,卻疼的越來越厲害,最終一口血從口中噴涌而出。
張桓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他,「殿下,你沒事吧?」
蕭延覲抬手擦去嘴角殘留的血跡,「沒事。」
看他臉色蒼白,哪裏像沒事的樣子,「殿下,你回來這些時日都沒睡個囫圇覺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血吐出來就好多了,蕭延覲深吸一口氣,拍了拍前胸順了順氣,「蕭延珩這段時間可不安分,盯我盯得很緊,不能大意。」
張桓皺眉,「那殿下你也不能這樣糟踐身體啊?這次出去帶了這麼重的傷回來,今天去練武場射箭,殿下你連弓箭都端不穩了,太不讓人放心了。」
「再用幾次藥就好了。」
說起藥,已經快用完了,本來按照達旱的給的療程吃,多加休養,這個時候就該好了,可他從西域回來,一路舟車勞頓,回來後更是操勞到夜不能寐,所以身子還是遲遲不好。不止不好感覺這兩天反而更嚴重了。
「殿下,我去請個大夫吧。」
「這裏的大夫瞧不了我的傷。」
為黎青蒲解餘毒的時候,達旱就說過,要用他的方子吃藥,可惜阿依太過貼心,給他配好了所有療程的藥,所以他不知藥方,但黎青蒲好像知道。
可他不能冒險讓蕭延珩發現黎青蒲的蹤跡。
院子外幾隻鳥叫聲傳來,在黑夜中展翅掠過,蕭延覲眉宇間帶着一絲沉倦的看向院子外,「這四周藏匿的眼線眾多,過幾天清理乾淨,再想辦法。」
張桓皺眉,「可殿下你的身子……」
「死不了。」
說完他大步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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