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疼死人了?兩兄弟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時,馮大洋看到他們兄妹三人圍在一起,好奇地跑了過來。他問馮國良:「國良,你們在說什麼?」
馮國良開始顯擺了:「你看,鐮刀插進地上了。」
馮大洋撓了撓頭,疑惑地問:「不插地上插哪裏?」
馮國良連忙說道:「要是咱們正好站在這裏,鐮刀不就割到咱們,割到了就得去我大爺爺那裏縫針,你知道咋縫麼,就像縫衣服那樣。」
一邊說着還一邊比劃着。
馮大洋一臉不屑,「你騙誰呢?割口子最多糊點土。」
馮國良着急地想要反駁,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們平時割破點皮確實只是抓點細土捂在傷口上就能止血。
馮青青接着說道:「小口子可以捂點土,但如果是大口子呢?你看那鐮刀插得有多深,要是這麼尖的鐮刀砍到身上,不去找我大爺爺縫針根本止不住血,萬一鐮刀正好砍在耳朵上,把耳朵割掉了,我大爺爺也縫不了了,就變成沒耳朵的聾子了。」
「青青說的對,你們下次可不能做這麼危險的事了。」馮大貴拿着竹竿走了過來,拔出地上的鐮刀,嚴肅地說道:「你們看看地上的洞,扎得多深!如果扎到人的身上,小命都會有危險,可的得讓醫生縫針。」
「針扎着可疼了。」
「嗯嗯,第二天還疼。」
.......
看着小孩子們的反應,馮青青心裏湧現出滿滿的成就感。
只是她沒有想到事情朝着另一個方向發展了。那段時間村裏的小孩都躲着馮大爺爺,看到馮大爺爺家的人也是繞道走,也不和他們家的小孩玩。
小孩群里都在傳,誰不聽話,醫生就會拿針扎他。馮青青還是好久之後才聽到這種說法的,那個時候馮衛民已經被孤立很久了。
洪大貴把鐮刀重新綁好,拿着竹竿,選了一些比較細的枝條,一使勁一個樹枝就掉了下來。周圍的小孩就跑過去,把枝條拉到一邊,朝自己家的背簍里捋槐花。
有些小孩迫不及待地拿着槐花朝嘴裏塞,馮青青也吃了一個,怎麼形容呢,就是很自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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