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回到當初的狀態.但是她最終也沒有等到這個美好願望成真的那一天.
因為酗酒呂光無法集中注意力,眼神渙散,雙手顫抖,干擾着他雕刻的手藝.漸漸的他從人人都搶的雕刻高手變成了廢物,只能投奔老朋友到一家雕刻工廠做苦力活.
巨大的心理落差進一步破壞着呂光的心態,一天夜裏因為酗酒和大娟子發生爭吵,言語惡劣間抄起床頭柜上的煙灰缸,將大娟子活活的砸死了.
大娟子幽怨的說道:"我臉上的傷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當時我只覺得一陣疼痛,隨着疼痛漸漸消失,眼前變得一片漆黑.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再一次擁有意識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站在自己的身邊,是的,我是站在自己屍體的身邊.呂光把我的屍體放置在工廠的一個廢棄的地下室,我依然穿着睡衣,臉上的血漬已經變干,面色慘白,死相難看."
大娟子哭了好久,卻不是活着時候的哭聲,而是透着連自己都不適應的鬼氣.初為鬼魂的她還不習慣時間流失的變化,只覺得過好久的時間,地下室的門打開了,進來兩個人,一個是戰戰兢兢的呂光,一個是他們投奔的那個朋友.二人站在大娟子屍體的旁邊,無論大娟子如何咒罵,他們根本聽不見.
呂光和朋友小聲嘀咕幾句後,陰沉着臉將大娟子屍體上的衣服扒了個精光,用斧子把腦袋砍下來.大娟子站在一旁嚇得吃驚,這兩個人難道是在毀屍滅跡?呂光和他的朋友利用工廠的便捷,將大娟子的身體用石膏包裹住,還將最外面一層偽裝成石像進行簡單粗糙的雕刻,再把頭顱裹在水泥中,不顧距離遙遠開車回來,把身體埋進山中的土坡下,將頭顱沉入老龍潭的水中.
大娟子低聲說道:"一開始我並不知道他們這樣做有什麼意
義,只是覺得腦袋寒冷,身體沉重,無法投胎,每天都很煎熬.當然,我也不會選擇投胎,我怨恨,我憤怒,我要他們償命!經過一陣子的適應,我發現自己有能力飄蕩到更遠的地方,便找了呂光,我沒有殺死他,而是把他嚇瘋了,我要他一輩子生活不能自理,只能被關在瘋人院裏了卻殘生!"
大娟子早已經沒有了對昔日戀人的半點恩愛,醜陋的臉上充滿着復仇之後的爽快,聲音也顯得高了一些,說道:"他的那個朋友我也沒有放過,同樣把他嚇瘋了.但是在他變瘋之前,被我逼着說出他們處理屍體的用意.原來那是他們當地以雕刻為生的人私下裏流傳的一種可以擺脫鬼魂糾纏的方法,只要把頭顱和身體分別雕刻成水泥雕像和石膏雕像,分別沉入家鄉附近的水中,埋入家鄉附近的山林之中,方可不必擔心被鬼糾纏.最重要的是,要偽裝成石像,並且雕刻成特殊的造型,還要在包裹屍體的時候在腹部放置一個鐘錶."
神棍阿宏問道:"放鐘錶?"
大娟子說道:"他說一定要放一個鐘錶,越是古老的鐘表越好.哈哈哈哈,真是諷刺啊,我巧就有那樣一個鐘錶,一個十分古老的鐘表,那是我最喜歡的物件,即便和呂光私奔也要把它帶在身邊,卻不想最終竟然派上那種用場!"
大娟子的遭遇的確可憐,然而既然她已經作惡,在弄清楚所有事情之前,神棍阿宏不能有半點憐憫,問道:"你的死因我已經知道了,可是你為什麼要敦子家的兒子做丈夫,還要取魂於一個不相關的耳東,讓他幫助你照顧敦子的兒子呢?"
提到敦子,大娟子面色一變,卻又很快隱藏了這份動搖,低聲說道:"我投胎不成,又覺寂寞,找人陪伴而已."
"但為什麼要選敦子的兒子?這其中有何用意?"神棍阿宏追問道.
大娟子尖聲尖叫,說道:"總要選一個人的,選誰不選誰,又有什麼意義?他家兒子可愛,難道不行嗎?"
話已至此,暫時沒什麼好問的了,神棍阿宏沉下一口氣,將全身的力氣用在鞋前釘上,只聽得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大娟子的魂魄立刻顫巍巍的沒有了盛氣凌人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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