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低下頭,最後爪子一拍,拍在那個綠色光球上。
&形咒?」寧遠挑眉,似是有些意外,「用了化形咒,你就完全失去了自保能力。確定是這個?」
白狐點頭,烏黑明亮的眼睛認真看着寧遠。
&好,那你莫要後悔。」
寧遠雙指一划,指尖處便凝成一道法訣,正是他練習過千百次的化形咒。這化形咒並不算特別高難的法術,但是需要被施法妖獸心甘情願的配合,否則便無法生效。寧遠當初得到這個法術秘籍時就迫不及待開始修煉,也說不清心裏在期待什麼,只知道當這小狐狸拒絕用化形咒時,他心底那異常的失望感。
將法咒打入白狐體內,看着白色靈光將狐狸的身體一點點包裹,寧遠依然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究竟,在期待什麼呢?
妖獸未到化形期卻要強行化形,身體必然要經受碎骨重塑之痛。但白狐卻一聲沒吭,從始至終都是在極度的安靜中度過的。
太安靜了,安靜得讓寧遠緊張,害怕,不由自主攥緊了拳,他只能看到白光中恍惚的身影,直到最後白光消散,現出那個被疼痛折磨得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少年,看到他的臉,他的眉眼,寧遠像是被人兜頭砸了一錘子,不由退後兩步。
幾個距離較近的獄卒也看到了白狐所化的少年,驚訝之中不禁小聲議論,這狐狸變成人長得真像莫谷主啊,尤其是眼睛,幾乎一模一樣!
因為剛變成人,少年身體是完全赤`裸的,白皙的皮膚像是從珍珠里化出,瑩澤有光,吹彈可破,在那對於此時的他來說有些小的籠子裏蜷縮着,卻有一種被禁錮的美感。
寧遠目不轉睛看着少年,看到他睜開眼,看到他看向自己,然後綻開一個稍顯虛弱的笑。
&以為回來要挨鞭子的。」少年勾着唇角看過來,聲音清澈好聽,因為脫力,一雙半睜半合的桃花眼更加勾人,「看來也不比鞭子好到哪裏去啊,還是好疼。」
&人,把籠子打開。」
寧遠深吸一口氣,幾乎無法讓自己的目光從少年那張臉上移開,然而當他意識到這地牢裏還有其他人和自己一樣,在同時看着沒穿衣服的少年,他就恨不得將這些人的眼睛挖出來。
袍袖一拂,只見一片黑色魔光閃過,一張巨大的黑斗篷落下來,將少年包裹得嚴嚴實實。
&他安排一個房間,洗乾淨。」
交代完這句,寧遠便頭也不回走了,然而在他自己看來,那更像是落荒而逃。
他不願意承認,他竟然着了魔。
着了一隻狐妖的魔。
晚上寧遠如約回到自己的寢殿,又喝了很多酒,與莫問虛一番情意纏綿,然而,當他將莫問虛壓在身下準備親吻時,卻克制不住心中壓抑的情感,再次將他一把推開。
&虛,我腦子裏一直有一個人,你和他很像,我以為你是他。」
&許我就是那個人。」莫問虛眸光閃爍,定定看着寧遠,「門主,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他?」
&你不是。」寧遠閉上眼睛,腦袋裏滿滿的全是同一個人,或喜或悲或嗔或怒,塞得他喘不過氣,快要窒息,「你不是,我知道。」
寧遠覺得胸口悶得要炸開,終於,他再也忍不住,猛地睜開眼坐起身,也不再理會身後的莫問虛,踹開寢宮大門揚長而去,一路快步疾走,但凡遇到一點阻攔,不管是人是物,一蓋踹飛出去,直到踹開最後一扇房門,看到乖乖躺在床上的少年,才算有了解脫的感覺,三步並作兩步過去,一把將人抱起來壓在床上吻,噬齧他那雙柔軟的唇,撫摸他光滑的身體,幾下就將他身上衣服扒光侵犯進去,動作急躁近乎瘋狂。
&是你,是你……我知道是你……」
寧遠一邊低語,一邊殺伐果決地將身下少年吃干抹淨。可憐剛剛經受化形之痛的白狐連反擊之力都沒有,就被天極門主放倒在床上搓扁了揉圓了折騰,想要說話也不行,只剩下痛苦中夾雜愉悅的呻`吟,剛洗得乾乾淨淨的身體又被汗水浸透。
&叫什麼名字?」及至天明,酣暢淋漓終於痛快一場的天極門主才騰出手來問。
莫辰窩在寧遠懷裏,已經連根手指頭都懶得動了,嘴唇像離水的魚一樣無力開闔,勉強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