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覺到了血鳴的表情,半空之上的南北揮了揮手,隨後又撓了撓頭,這個動作就顯得不是那麼的高深莫測,將氣氛破壞了不少...
為什麼如此平靜?他怎麼能如此平靜?望着那南北,到來的諸強皆是臉色難看,這是看不起他們?還是說這傢伙另有底牌?底牌?那琅琊界界主?不過是初步聖賢境,雖有血脈之力,但是根本無法與他們相提並論!
「死!」怒吼從喉嚨里擠壓而出,恐怖魔焰自黑猿身上噴涌而出竟然是向着四面八方激盪而去!
不過是眨眼之間這琅琊界九萬萬里位面之上,大片魔焰滾滾,那魔焰之中無數生靈修士掙扎咆哮,驚恐至極的眾人有些不敢置信所經歷的一切!這黑猿竟然要煉化他們來補足壽元?
「王八蛋!」榮尊者暴怒,大手揮動,整個人猶如一柄利劍直刺天穹,可是劍出鞘的剎那卻是被血鳴給一把抓了回來!
「別着急!」血鳴低聲說道:「既然是看熱鬧,那就要公平一些!」
「小傢伙!好一個公平!」天穹之上爽朗的笑聲傳來,隨後一隻大手也是向着四面八方揮落而去,一時間那黑猿捲動而來的修士生靈倒是有一半被他直接拉扯了過去!
「你...究竟要做什麼?」榮尊者壓低了聲音,目光灼灼望着血鳴,可是後者只是慵懶的望着天穹,完全沒有要皆是的意思!
而就在此刻,久久不曾動過的南北卻是抬起了手中的九龍錫杖,啵,虛空輕聲顫鳴,爾後時間仿若頓在了原地!
「不殺你,並非不能,而是多少覺得你修行至今也不易罷了!」南北淡淡開口,目光掃過那黑猿,而此刻那一臉殺意猙獰可怖的黑猿竟然被困頓在虛空無法掙脫分毫!
在他身邊無數琅琊界修士生靈瞬間掙脫向着下方墜落,重獲新生的眾人根本不去考慮太多,恨不得手腳並用狂奔遠處逃離此地!
遠遠望過去,這天地之間似乎下起了一場大雨,不過漫天皆是琅琊界的修士和生靈罷了!
嗡!嗡嗡!一連兩道漣漪捲動,南北手中九龍錫杖再次點動虛空,九龍口中金環爆發出恐怖威能,那原本搶奪黑猿戰利品的強者抽身後退,可還是晚了一步,周身被鐫刻琉璃神芒,整個人似乎被抽離大半壽元,變得無比萎靡!
正要上前的萬星之獄局尊者和無常之界羅尊者一眾豪強同時戒備,一股驚懼的威壓橫掃寰宇,那南北背後一方內世界悄然閃爍而過,恍惚之間在場所有人只覺一股歲月洪流橫掃而過,似有百年滾滾而過!
一聲嘆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的眾人恍然驚醒,再將目光落下,那南北已然出現浮羅之獄赤尊者面前一丈範圍!
噌噌噌!百萬赤紅神芒洞穿虛空直奔南北而去,可是那九龍錫杖一道金環悄然碰撞虛空,天塌地陷,所有一切都在消融崩碎,恐怖的勁風吹塌虛空蔓延不知道多少萬里天地!
浮羅之獄赤尊者怒目圓瞪,可是在他眼前所有景色卻是悄然間大變,他回到了稚嫩少年之時,四周人潮滾滾,他不是一方主宰,不過是尋常修士大軍之中默默無名的存在,再到後來他步步提升,殺戮征戰走到今天的地位!
他活了多久?十個紀元?還是二十個紀元?他見證了多少時代?遇到過多少修士生靈?這荒獄放逐...是神魂的囚籠...
砰!在無數人錯愕的表情之中,南北上前輕輕在對方身上一拍,恐怖的氣血自浮羅之獄赤尊者後背炸裂而出,難以承受的疼痛席捲周身,神魂似乎要被一寸寸剿滅抹殺!
啾啾啾!轟!就在南北要拍出第二掌之時,整片域外卻是浮現無盡亮芒,來自浮羅之獄的大軍終於趕到,成片古陣祭煉而起瘋狂向着那一道身影轟落而去!
南北眉頭一皺,腳下點動想要離開,可是萬星之獄局尊者和無常之界羅尊者卻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就連掙脫束縛的黑猿都是咆哮着阻攔南北的退路!
轟!琅琊界之上城池倒塌,就連那一座主城都是搖搖欲墜,若不是榮尊者親自駐守,怕是這座城池之上的修士生靈要率先面臨生死!
可是其他城池的修士和生靈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畢竟沒有人可以救他們第二次,一時間慘叫哀嚎聲連連響徹,成片的隊伍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