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將木柱凌空斬斷,又提起一根短矛,用力擲出,瞬間將護衛貫胸而過,連着身後的鏢師串在一起,釘在地上。
「殺才!竟是武道真罡!」馬文泰忍不住握緊拳頭,不久前才見識過商隊主事焦簡的罡氣劈空掌,如今又瞧見一次。區區一介『馬匪』首腦也會罡氣,奔雷手頓時覺得自己十幾年江湖生涯真的白混了。
『蠻人怎會中原武道?定是邊防關隘的駐軍將種,若非如此,豈能號令草原部族的勇士,甚至如臂使指。』心生退意的馬文泰本不想攙和進去,可是他既為太原鏢局的鏢頭,又接下焦家的報酬,不能背信棄義轉身就逃,況且已有以為鏢師死在陣前,無論出於江湖道義還是生意買賣,他都不能放手。
『大不了,賠上這條命。』馬文泰伸手將焦簡護在身後,袖袍無風自動,高高鼓起,骨節爆鳴,周身如有風雷相隨。
「擋我者死!」溫文水左手握住韁繩,右手三陽一氣劍左右橫掃,將商隊護衛砍菜切瓜地殺出一條血路,身後的烏蘭蘇合和額爾德木圖既興奮又驚懼地尾隨,巨山部族的勇士們用手上的彎刀繼續擴大戰果。
通體黝黑,四蹄如雪的踏雪夜驥如山崩傾塌衝來,端坐馬背的溫文水在奔雷手眼中,更是巍峨地仿佛一座崇山峻岭。
「我乃太原鏢局馬文泰……」雙掌風雷驟起,中途就被橫掃而過的三陽一氣劍,切成四截。
「廢物!」碩大馬蹄踩踏着死不能瞑目的奔雷手馬文泰繼續前沖,這位江湖上頗具名望的高手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血灑草原。
血火中燃燒的營地,馬群發狂地分頭衝出,在附近徘徊,吸引馬匪們去而復返。積羽沉舟,群輕折軸,他們的加入徹底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滿目儘是血火的焦簡早在奔雷手挺身而出時就蹲坐在地上,藉助護衛們身影遮掩,連滾帶爬地逃到帳篷里,取出一袋遠山雪蓮的干品,跨上一匹馴服的良駒,拍馬逃進夜幕降臨的草原,就這樣拋棄商隊所有人。
『既然你的目標是我,就只管追上來。』焦簡甚至挑釁地回首望了匪首一眼。
溫文水根本不在意,仍舊率領馬匪們撕咬着獵物。刀鋒冷冽,血肉橫飛,重傷未死的人,慘絕的哀嚎帶走護衛們所剩無幾的勇氣,任何抵抗者都被溫文水的氣劍指斬成碎塊,這等赫然威勢,就連太原鏢局的鏢師和趟子手也只能結成圓陣自保,任由匪徒們剝圓蔥似的,將他們一個個砍翻,直至最後一人也倒下為止。
「收攏戰利品,誰敢私藏,都給我砍了。」烏蘭蘇合狐假虎威地下令,這種髒活也只能由他出面,其餘馬匪懾服於溫文水的狠辣手段,不得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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