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宿制,吃住都不用愁。什麼安排都無礙。」
家裏的孩子向來都是有主見的很,趙氏聽聞雖然心有不舍,卻也沒有什麼法子,只得點了點頭
&事本該與我和你爹說的,誒,這也怪我們,味月樓開起來,忙碌起來就顧不上你們了。罷了罷了,你爹說的對,你也大了,自個兒做主罷。」
這次去冀州,潤哥兒只帶着如宇雇一輛馬車自去。這事兒算是拍板定下來了。
這事兒定下來沒兩天,二房三房的就舉家來了寧陽。
忽然多了兩戶人家,原本瞅着還算寬敞的謝府立馬就顯得有些擁擠了,可是卻也熱鬧的很。
就連鄰居吳家一家也和謝家一起過年,這還真是頭一次。
這年一過,圓姐兒就六歲了,潤哥兒已然十四。
年一過,謝家就有幾件大事,除去潤哥兒需前往冀州赴考,年哥兒和祥哥兒也未跟着長輩回水溪,而是留在寧陽備考縣學,其中年哥兒不僅考縣學,三年一度的院試也將在寧陽再次開啟,已然十九歲的年哥兒將要赴考。
潤哥兒帶着如宇已然去了冀州,前些日子才說剛剛考完,這邊多了年哥兒和祥哥兒,家裏本就忙不開,如珠也被委以重任,不再只陪着圓姐兒康哥兒瘋玩,也跟着如菁開始做事了。
二月初,年哥兒祥哥兒前往縣學考試,同日收到潤哥兒從冀州寄回來的信件,入學考試不出意外的考取冀州書院,因着開學沒幾天了,潤哥兒直接留在了冀州。
沒幾天,縣學的入學成績下來,年哥兒毫無意外的錄取了,倒是祥哥兒榜上無名。
這讓祥哥兒很是打擊,一整天都是陰鬱的,倒是趙氏開解了好些又答應若有機會再來這才作罷。
祥哥兒回了水溪村,年哥兒則留在了謝家,三年一次的院考年哥兒再次落榜,但好在心態比起第一次好太多,許是因為進了縣學的緣故,也並不覺得沮喪。
到讓謝家人都鬆了一口氣,進了縣學,有正兒八經的先生教學,再念個三年,年哥兒心中還是很有把握的。
謝家的上半年都處於一種「考試」的狀態。
身為學齡前兒童的圓姐兒和康哥兒表示毫無壓力,自從潤哥兒去了冀州,啟蒙就落在了年哥兒的頭上,年哥兒如今十九的年紀,若不是一心要博一個功名,在水溪村娃都能下地了。
圓姐兒康哥兒不樂意了,只要撒個嬌賣個萌年哥兒就架不住,在年哥兒手下習字,可比在潤哥兒手下輕鬆多了!
樂的倆孩子都找不着北了。
生活一切都再次步入正軌,開始無限循環的日子,然而卻沒想到....兩三年都沒踏出過屋子的薄禮,居然主動要翠柳推着出去,別說謝家人,就是翠柳一家都驚訝不已。
然而更驚訝的還在繼續,也不知道是不是忽然想通了,還是年哥兒這個根正苗紅少年小小年紀就和薄禮一般都是童生給刺激了,居然主動提出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薄禮,那個骨子裏都透着傲氣卻偏偏傲錯了地方的男人....居然打算正視一下自己的人生了,圓姐兒知道這事兒都覺得驚訝。
當然薄禮因着雙腿的殘缺所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難得的便是肚子裏的墨水和一手的好字。
當人出現在謝大郎和趙氏面前的時候,許是存在感太低了,以至於謝大郎看到這個人開口頭一句便是
&位是....?」
倒是惹得大家都是一陣尷尬。
不管怎麼說,薄禮都是謝家的家僕,之前謝家心善,白白養了兩三年,沒有逼迫薄禮讓翠柳一家都很是感激,而如今薄禮自個兒願意了,身為主人家,趙氏還是很高興的,畢竟能有人多分攤一下活去。
薄禮性子摸不准,但是有些墨水,趙氏便讓他做了府里的賬房先生。
謝府的開支向來都是趙氏一手打理,記賬理賬一樣不落,雖然比起味月樓的龐大數字不過都是小的,但難在繁瑣的很,趙氏乾脆把這事兒給了薄禮,銀子之處全在趙氏手上走,這賬就給了薄禮。
其實圓姐兒知道這事兒頭一個想到的就是趙氏恐怕是打算以謝府來考驗也好,試探也罷,瞅瞅薄禮的能力與忠心,若是能用,怕是會打算吧味月樓的賬也慢慢的放到薄禮手中,重用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