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結果躺在他睡過的床上不自覺地就想起他這個人來,腦子裏全是之前的情景,仿佛到現在還能感到手上的滾熱,以及那腹間噴張的肌理……
不能想了!她懊惱地扯着被子蓋住頭。
那可是她的學生啊!
然而根本忍不住。
她一腳踹了被子,憤懣地捶了捶床板。
以前又不是沒被他親過,她想着反正也不準備嫁人了,根本沒放在心上,怎麼這次就一直惦記着呢!
對了,一定是因為采蓉。
之前知道那煞神對自己有意,雖然不當回事,但也沒人來爭。忽然出來個黏着他不放的人,居然就有了不滿的意思。
唉,人心自有劣根。她也是人嘛,難免會有點俗人心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總算安撫好自己了,她蓋好被子睡覺。
第二日一早白檀就起了身,叫無垢領着學生們在西廂房裏溫習功課,自己正要去房中探望司馬瑨,忽見高平從院門外走了進來。
今日是上巳節,司馬玹心情好,廣邀世家權貴齊聚抱朴觀聽經,再去東山西麓臨水宴飲,離得這麼近,當然要來邀請司馬瑨。
白檀聽高平說了來意,臉上鎮定,心裏卻緊張得很,司馬瑨現在這狀況怎麼能出門。
她要高平稍候,說自己去通知司馬瑨,淡定轉身離去,一踏上迴廊就狂奔去了郗清房間,管不了太多,走去床邊就將他拍醒。
郗清睡眼惺忪地聽完她說的話,呆了呆,頭疼地拍了拍額頭:「怎麼偏偏趕上這時候,我越來越討厭陛下了。」
「……」白檀覺得他再這麼下去真的要小命不保了。
二人商議了一下,又趕去前院回復高平,沒想到竟看見司馬瑨出來了,已經跟着高平走出了院門。
顧呈緊跟其後,祁峰落後一步,白檀走過去問他:「殿下這是要去赴宴?」
祁峰挺焦急:「那可是陛下的邀請,聖旨啊,殿下不去也得去啊。」
白檀急了,轉頭扯上郗清就要去追人。
郗清吊兒郎當的晃着胳膊任由她拽着自己,一邊嘿嘿地笑:「瞧你急的,以前怎麼沒見你對殿下這般上心啊?嘖嘖,果然是不同了…>
白檀扯他的那隻手狠狠掐了他一把。
他們也沒追上,因為壓根沒去過西麓,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地方,那些權貴們已經在王家別院的地頭邊活動開來。
王家可是佔了東山最好的一塊山頭,亭台樓閣之外便是潺潺的溪水,鬼斧神工的景致。
眾人在溪水邊行了祭禮,洗濯去垢,完成了祓禊儀式,少不得就要玩一玩曲水流觴的遊戲了。
於是分兩岸坐了,命侍從斟酒入水,一時歡聲笑語不斷。
郗清快走幾步過去看了看情形,返回後對白檀道:「我看見附近有侍衛把守的帷帳,約莫梅娘也來了,你先去與她碰個面,不然意圖也太明顯了,我先去找人。」
白檀點點頭,在周圍轉了轉,果然聽到錚錚琴音,循聲而去,怎麼不是白喚梅。她坐在帷帳後撫琴,沒穿宮裝,裝飾的像是個尋常百姓家的女子。
聽到呼喚,白喚梅抬起頭來,看到她很是驚喜:「我剛剛還想着偷偷溜去別院裏找你呢,不想就見着你了。」
白檀笑笑:「阿姊難得出宮來。」
&啊,陛下也是有心,特地准我同行,還是宮外自在。」白喚梅將手裏的琴交給身後的侍女,起身道:「你隨凌都王來的?」
白檀搖頭:「上巳節嘛,隨便出來走走,就遇上阿姊了。」
白喚梅嘆息:「可惜你我是女子,他們在前面必然要服五石散,屆時一飲酒,渾身發熱,少不得敞胸露腹,你我不便露面。不然以你的才學,去曲水流觴,他們一口酒也別想沾到。」
白檀被她說得笑出聲來,忽然覺得不妥,這些個權貴都好五石散,萬一他們叫司馬瑨服怎麼辦?
他那情形哪能再服五石散啊!
想到這兒再也待不下去了,跟白喚梅找了個理由便說要回別院去了。
剛往溪邊走了沒多久就撞上正過來的郗清,還以為出事了,哪知他拖着她衣袖往草叢裏一蹲,興奮道:「快看!我特地來叫你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