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觀里搞什麼名堂?!
她覺得太奇怪了,一時間都忘記了危險。
但譚琦很快追了過來。但他一踏進這個密閉的空間,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白汐倒是想到如何對付這毛頭小子了。她走到棺材邊上。正兒八經地坐了下來:「小子,你再敢上前一步,我燒了你太爺爺的屍體!」
&麼?!我太爺爺埋在這裏?!」
她才想問什麼呢——連譚秋子的後人都不知道他葬在這裏?!那這個地方是什麼鬼?!不經意間,手指觸摸到了石棺的材質——非木非石。光滑如脂。是,是雷擊棗木?!這不是道家用來做辟邪法器的無上神木嗎?!
有人用它做過棺材嗎?!譚秋子把自己的屍體,封印在一個辟邪木的棺材裏。什麼意思?難道這老道士成了殭屍,然後把自己給封了?
頭一回,白汐做妖怪做到害怕的份上。
但對面的譚琦很快反應了過來。他太爺爺明明葬在郊外的公墓,怎麼會在這種鬼地方?!這裏怎麼會有一個巨大的密室,這個棺材葬的是什麼人,以後再去關心吧!少東家和大小姐都在外面等着聽他斬妖除魔的好消息呢!
於是,他執起桃木劍一次沖了過來。
當白汐反應過來的時候,木劍的青色劍氣已經包圍了過來。她無處可躲。只能跳下棺材。用棺材本身當做巨大的盾牌。
不出意料。譚琦的這一劍斬了空,劈到了棺材上。
但,也就在這瞬息之間,她聽到了桃木劍靈的呼喊……「不要!你,快阻止譚琦!這裏面裝了很可怕的東西!不能劈開這棺木!」
但,一切都晚了。
譚琦哪裏會知道——他手中的桃木劍,和這具辟邪木棺材,都是至剛至陽的道家法寶。所謂「同性相斥」。兩者一相碰,免不了互相排斥。而法力虛弱的那個自然退讓。更不幸的是,在這一場博弈當中,辟邪木的棺材輸了。
譚琦覺得,自己下手的力度和劈柴差不多。但,輕輕一劈,就劈開了棺木。
就在他的傻眼,白汐的驚惶之中。這具棺材碎了。
但,他們傻站了一會兒。什麼事兒都沒發生,正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白汐忽然覺得脖子後面一涼,好像一滴水滴了下來,順着流進了衣服里。又聽到「滴答!」一聲。正好落在自己跪着的黑土地上,落地就滲進去了。
但她看清楚了,空中滴下來的。那不是水滴,是血滴!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有條不紊地落下來。但是越落越多。不一會兒,地面「血流成河」。白汐已經驚訝的不知如何形容——連小道士譚琦,也被這詭異的一幕給震驚到了——彼此的白上衣,都染成了鮮紅色。
接着,「砰!」地一聲。辟邪木的棺材全碎了。這種似玉非玉的木材飛濺的到處都是。一切都模糊起來。好像有血海在蔓延。朦朦朧朧之中,白汐看到一具屍體躺在棺材邊上。穿着整齊的道衣,但已經腐爛的只剩下白骨——
她知道這就是譚秋子了,但奇怪的是雙手的姿勢——交疊在胸前。好像在摁住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密閉的空間忽然颳起了血雨腥風。譚琦縱有利器桃木劍,但血肉之軀。哪裏能抵抗的了這種威力……一股從棺材裏升騰而起的血霧衝着倒下的他而來……似乎血霧當中。還隱隱綽綽,閃過很多張恐懼的人臉。
譚琦感覺自己要死了,事實上他的感覺不錯。血霧先奪走了他手中的桃木劍,然後張開了血盤大口……一叢火襲來,血霧像是被風吹過一樣,回頭了幾步。白汐站在不遠處,看到這麼一幕想都不想就出手了:「住手!」
血霧似乎停止了片刻。下一秒,颳起更大的狂風。然後尋覓到了地道出口。像是一縷輕煙一般,從這裏竄了出去。
不,不好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抓住了白汐的心。她知道會發生什麼。但剛才和譚琦,桃木劍鬥法。失去了一部分靈力,根本阻止不了它!
她急匆匆地趕了上去。但是,一切都晚了——地上倒了七八個道士,都已經七竅流血,氣絕身亡。唯一的活口——謝家大小姐謝思思,抱着沒有呼吸的謝文湛的屍體在哭泣。而那團血霧,正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吞沒她……
白汐火了。她雖然恨這群人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