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還沒過去。站一站,就折煞您老人家了?」
曾安民臉「唰!」地紅了。
接着,謝文湛開門見山。直接把秘色瓷片,還有錄像帶公佈了出來。九個人都面面相覷。沒想到秘色瓷在電梯裏出了意外。
邱經理先發話了:「當時電梯一停電,大家都嚇了一跳。的確沒察覺到誰打開了玻璃罩。不過,可以做指紋鑑定來……」
謝文湛扔出了另一份報告。就是對玻璃櫃和手推車的全方面檢查。除了親自押送的邱經理。上面沒有任何人的指紋。
&不就得了。」曾安民冷笑道:「謝大少,您用人不利呀。」
謝文湛不怒反笑,悠悠然端起茶盞:「曾老,容晚輩說一句。只要這個作案的人有腦子。都會戴上手套再將毒液滴上梅瓶。相反的,心裏沒鬼的人,才會幹淨利落將指紋留在上面。因此,邱經理可以第一個排除嫌疑。」
曾安民冷冷道:「得了,總歸是少東家不信任我們。您說吧,要做什麼?」
謝文湛看了一眼四周:「說一說,當時都做了什麼,聽到了什麼。站在什麼方位。」
於是九個人都說了一遍。都沒什麼破綻。說完了,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
曾安民,還有幾個「元老」就耐不住了。率先刁難:「哎呀,大少,您把我們弄過來開玩笑。這扣的工資,還要您出啊。」
謝文湛也注意到了時間。心知再留着這群老油條,也問不出什麼。反而會讓他們再得寸進尺。於是道:「先下去吧。」
等這一群老油條走了之後,謝文湛卻是摔了筆。好好的一支派克,七零八落,墨水都沾上了西服。他分明氣得連肩膀都在發抖。但是剛才在人前,卻是不顯山不露水。白汐憐憫地看着他,原來,這就是至尊行的上海戰場。
但謝文湛畢竟是謝文湛。發泄過後,又冷靜地拿起另一隻筆。根據剛才九個人的口述,將他們在電梯裏的站位,全部畫了出來。畫到第三個人,他就停下了筆:「不對。」
白汐湊了過去:「怎麼了?」
&安民說,他在那十秒里就站在原地。但問題是,他身後的徐啟才當時去摸電梯按鈕。曾安民和邱經理正好擋在徐啟才的前面。按照徐啟才的位置,他要摸到按鈕,肯定要往前走兩步,那肯定會碰到邱經理,或者曾安民才對。」
&麼意思……」
&思就是,曾安民在電梯停電的時候,移到了手推車的前面。才讓出了徐啟才的位置。而玻璃罩的防盜開關,就在手推車的前面。」
白汐吃了一驚:「手推車的防盜開關沒上鎖嗎?!」
謝文湛解釋道:「從倉庫到展廳這一段,至尊行沒硬性規定要上鎖。」
&安民為什麼要這麼做?」白汐不明白了:「他現在快退休了。怎麼和你這個繼承人作對呢?」
&汐,繼承人不止我一個。」
白汐不說話了。至尊行到底鹿死誰手,還有待商榷。於是坐了下來,慢慢品茶。現在,就算謝文湛清楚誰在耍陰。但也沒有確切的證據扳倒曾安民。更重要的是,曾安民資格太老。動他,說不定他要拼個魚死網破。只能從長計議。
謝文湛就喝了一杯養胃茶,暫且放下曾安民。先將秘色瓷的保險理賠處理好。
而白汐看着謝文湛的幾張簡筆畫發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畫畫,立體感很好。頗有後現代的風範。
到了下午,理賠的事情已經辦理妥當了。雖然有電視直播證明東西是意外損毀的。但謝文湛這邊,無法提供損傷報告。保險公司就說了,頂多賠償40的本金。也就是四千多萬。離東西的原價,一億多,還相去甚遠。
白汐也沒閒着。她算了一筆賬,假如,六千萬的損失,至尊行背了,那整個夏拍都虧本了。本來,直到下季度的秋拍,至尊行未來四個月的運轉費用,都要從這一次夏拍的佣金裏面扣。六千萬的損失,實在是擔當不起。
更簡單來說,六千萬真的由至尊行來賠,未來四個月,至尊行所有的進項都是虧本。
這麼一想,方才曉得,為什麼奢侈品拍賣行業這麼難做。
三個字:賠!不>
白汐想了半天,覺得這是這個死局。卻不知道謝文湛如何將損失討要回來。不
第100章 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