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樓失去了光幕護持,當即被風暴席捲,龜裂的痕跡密佈,轉眼就有傾倒之危。從塔樓內開始陸續有人衝出,想要撤入城中安全地帶。
可惜這些人甫一出樓,立即被災蚊一擁而上,堵住去路。
從塔樓中衝出的眾多身影不乏高手,紛紛祭出力量結成光壁護體,同時出手擊殺災蚊。
這些人力量強橫,出手不凡,每一擊都可斃殺千百災蚊。
一時間塔樓之外血肉橫飛。
不過災蚊無數,蜂擁如海,很短暫的時間裏,就有人被蚊群淹沒,隨即被潮浪般無窮無盡的災蚊吸破了護體的光壁。
「啊」
這些人的慘叫剛剛出口,血肉已經被災蚊吞噬殆盡,最後連骨骼都沒能剩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屍骨無存。
災蚊過境,寸草不留,是為天災!
當然,對方真正的高手並未折損。
這邊的二狗子忙着獻媚道:「主子你單是這一手召喚之術就稱得上天下無敵,我看目前青年輩人物,沒有一人能是主子你的對手啊,不對,或許或許主母大人能比你強了一點,你老人家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二青年高手。」
二狗子稱呼紀瑤為主母,這種馬屁拍的位置端正,方邃身心舒爽,呲牙笑了笑。
二狗子正要再接再厲,繼續溜須拍馬。城內出現了新的變化。
方邃召喚黑雲壓境,狂風催城。災蚊橫行的場面正在迅速減弱。飽餐一頓的災蚊群收斂羽翅,成群結隊的飛回天空中的窟窿內。整個夜空中的黑雲消散,狂風止歇。天幕上像是連通着冥域的窟窿,在收回災蚊後也緩緩閉合。
只是數次呼吸間,城內就恢復了清明,先前宛如滅世般的恐怖場景。點滴痕跡也沒留下。
剛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場不真實的惡夢。
城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里,多數城內的人,甚至弄不清楚剛才來了又去的一切,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二狗子愕然道:「怎地十數次呼吸時間,主子你的術法就都消失了?」
方邃沒好氣的道:「這兩種術法需要溝通天地,搭建界面之橋,引災厄入世,威力雖大,卻極為消耗精神力。現在目的已達。自然要收回術法,否則消耗太大不說,我又不是殺人狂魔,災蚊眼看就要擴散全城,到時候這裏變成一座死城,我雖然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但也沒有一次屠殺全城之人的打算。」
二狗子愣愣的道:「目的已達,達成什麼目的了?」
方邃面色沉肅的眺望着城內的一個方向。略略皺眉,口中回應二狗子道:「達成了什麼目的。稍後自知。」
二狗子腦筋狂轉,琢磨着怎樣拍馬屁才能既合適而又新穎,不成想方邃陡然騰空而起。
下一瞬,方邃剛才站立的位置,破空出現一隻黑色的霧狀大手,若非方邃縱身而起。就要被這隻手抓個正着。
同一刻,方邃前方的虛空開闔,走出一個面色白皙的中年,正是暗之神教的大主祭,目光罩定方邃。冷然嘲弄道:
「果然有些逃命的本事,倒也不枉我親自來拿你,你是束手就縛,還是想徒勞掙扎」
暗主祭話音未完,方邃就嗤笑一聲,毫不客氣的打斷道:「我若想束手就縛,會等到現在?你問出這麼弱智的問題,是傻子嗎?」。
暗主祭心中大怒,立即便準備出手,然而眼前殺機凜冽,卻是方邃話音剛落,已經搶先出手。
方邃手中現出冥地神矛,矛鋒猝然破空刺出。
這一矛並無驚人的異象或是威勢,卻將一個『快』字展現的淋漓盡致。恍惚間,這一矛如流星飛墜,又如裂世的閃電,倏然刺至暗主祭面前。
「你找死,敢在本主祭面前班門弄斧?」
暗主祭單手負後,神色傲然,寸步不退,伸出一指,精準無比的撲捉到方邃這一矛的行進軌跡,一指點在矛鋒之上。
暗主祭這一指出手玄妙,故而滿臉鎮定從容,堅信一指就可將方邃逼入下風,然而就在他的指端觸及冥矛的一刻,方邃嘴角微勾,變故突生!那冥矛周邊忽然爆發異象,顯出五座冥山,環繞在矛鋒周邊。轟然之間,一股冠絕塵世,如山如海的重力澎湃而出。
等到暗主祭發現力量迥異,想增加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