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比斯城內的祭祀院建築群里,現今的大祭司薩寧聲音低沉,詢問道:「你確定聖祭司不在祭祀院內?那她去哪了?」
十餘年過去,薩寧的面容並無多大變化。
與當年有些不同的是,此時的他和上任大祭司一樣,也剃光了頭髮,在高挺鼻樑映襯下的眸子,多出了一種能看穿人心的凌人氣質。
這種氣質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陰厲懾人,令人不敢逼視。
一個屬下跪伏在地,趴伏在薩寧足下的地面上,視線只能注視到薩寧赤-裸的雙足,目中全是對這位埃及大祭司,也是世間最接近神的人的虔誠和狂熱崇拜。
這位屬下謙卑而恭敬的答道:「安排在聖祭司那邊的人傳來消息,說聖祭司不久前還在她的寢宮,後來沒有人看見她離開,但她卻已經不在寢宮裏了,就像是莫名消失,蹤跡未知!」
薩寧面顯沉吟,靜默不語。
這時,忽然又有人走進來,匯報道:「聖祭司在消失了一段時間後,不久前重新出現在她的寢宮內。奇怪的是,期間我們祭祀院內沒有任何人看見聖祭司進出,她像是憑空消失後又憑空回來了,實在讓人想不明白。
我們的人還發現聖祭司的一個親信,叫做阿姆納的祭祀,也突然出現在聖祭司的寢宮外。需知這阿姆納本來是被派遣到了我國以東,在那座荒廢的金字塔工地值守,不知為何突然歸來,也是沒有人見到他進入我們祭祀殿,但他偏偏就出現在了聖祭司的寢宮外。
再則就是聖祭司剛才傳召讓人送過去一批鮮果,數量不少,足夠招待十餘人的分量,而且等到有人送去鮮果,竟是聖祭司親自走出殿外,接了鮮果後又回到殿內······她那處殿內。像是有什麼特殊的秘密,不許任何人進入。」
「哦?」
薩寧的眉頭緊皺,想了想後吩咐地上跪伏的屬下道:「你傳我法諭,去面見聖祭司。就說下個太陽日的祭祀院典禮需要她主持,問問她有沒有時間,順便去她那看看到底有什麼異常。」
屬下領命而去。
此刻的聖祭司殿內,方邃等人確是已經在孟菲斯的事情結束後,穿梭虛空趕回了底比斯。
兩個冥域碎片世界的融合過程。絕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而過程也不需要方邃插手,在結束孟菲斯之行後,他頗有些無事一身輕的感覺。
接下來方邃並不準備在埃及多待,所以回來後便抓緊時間,開始給聖祭司解答她關於修行上的詢問。
魔教眾人則是各行其事,過東山和鍾十三打開金屬魔盒,化出一副棋盤,準備下棋。
他們玩的棋和象棋有些像,兩方面各有兵將可供驅策對壘。卻比象棋更有趣和具備觀賞性。
棋盤上的兵將里,配備了五方域各個修行職業的金屬傀儡,充當棋子,又因為是金屬魔盒變化而成的棋盤,所以其中各個職業的金屬傀儡,都可以化為真實的機械形態,並且具備武力值,在棋盤上廝殺時,能催動術法,盡展各職業的特長。戰鬥的場面極為激烈絢爛。
舉例來說:有的棋子上刻着魔法師的字樣,那它就真會變化成一個機械傀儡模樣的法師,並且催動魔法迎戰對手;若是刻着戰士字樣的棋子,則可以變成一個身穿甲冑的戰士。手執兵器,與對方棋子廝殺;馭獸師棋子則會變化成一個騎乘神獸的機械人的形象······類似種種。這些金屬傀儡棋子,都以能量晶來啟動,一旦棋局開始,兩顆棋子相遇,就會依據各自的職業特點和武力值高低。施展出各種招式,彼此爭鋒廝殺來定勝負。
這種棋花樣百出,攻守對戰之間幾乎和真實廝殺無異,好玩程度可見一斑。
單是棋盤上機械鏗鏘震鳴,一枚枚棋子變身成各種金屬傀儡形態的過程,已經讓人百看不厭。
集諸多特點於一身,這種棋甫在魔教內推廣開來,立即風靡一時,連蒂娜等幾個女子都頗為着迷。
這時鐘十三和過東山正在棋盤上對陣,其他人則在旁觀。
蒂娜和夜蟬也拿出一副棋盤,同樣玩的津津有味,只不過兩人都是有名的臭棋簍子,除了紀瑤,卻是不許任何人觀看的。
這次登臨地球,月采青因為公務繁忙,和海倫、木魚都沒倒出時間跟過來,而是留在了天外的塞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