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暗寂靜的太古亂戰星系,氣氛肅穆。
眾多神祇矚目下,米伽羅所發攻勢,牽動最本源的秩序力量,徹底淹沒了方邃。
當攻擊結束,眾神脫口驚呼。
虛空中空空蕩蕩,已經沒有了方邃的蹤跡。
方邃似乎是在這一擊之下,直接被秩序的力量吞沒,失去了一切存在痕跡,已被抹殺。
天神、過東山、鍾十三等人也駭然失色。
活了諸多紀元,存世最古老的神王大黃天冷漠道:「看來米伽羅才是真正強大,不但獲得此戰勝利,還成功殺了方邃······」
另一位神王,站立處的空間仿佛在不斷坍塌的虛空之主點頭表示認同,正準備說話,忽地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同尋常,原來米伽羅在發出秩序之潮後,神色仍然十分凝重,眯眼矚目着前方虛空,完全不像是已經獲勝的模樣。
虛空之主心中微動,收回了想要說的話,沉默旁觀。
這時天神等人同時發現紀瑤神色平靜,若是方邃隕落,她怎麼可能像眼前這麼混若無事?
鍾十三抿了抿嘴,心中生出一絲希望,問道:「紀瑤,方邃他······?」
紀瑤眸中芒采流溢,恬靜中蘊含着欣喜道:「我和他的心靈聯繫還沒斷。」
眾人如釋重負,這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方邃沒死。
蒂娜大喜道:「方邃這傢伙既然沒死,那他哪去了,傷勢如何······」
蒂娜聲音未落,就在米伽羅矚目的方向,虛空中金芒滌盪,方邃從金光里走出,毫髮無傷。
眾皆愕然,在宇宙的本源氣機衍生的秩序大潮下,在觸及不朽層次的攻擊下毫髮無傷?
這怎麼可能?
按理說方邃即便勉強躲過死劫,也該傷勢慘重才合理。
可他坦然走出,沒有半點傷勢,這是什麼原因?
眾人中唯有陽神面上不見異色,只是略顯凝重:「不愧是方邃,這一紀元秉承氣運與劫數而生之人,你初起時以未來身融入體內,增強現在的自己的力量,與我動手能不分勝負。我就該想到,你既然能結出未來身,當然也能結出過去身,又或者其他與你神魂相連的法身······剛才被我推動秩序之輪,抹殺成虛無的不是你的本尊?」
此時兩人都恢復了常人身形,再不是高巍凌天的巨人。
兩人相對而立,表面上看氣氛並不緊張,但是任誰都知道二人一旦再動起手來,必定會比先前更激烈,涉及生死。
陽神話落,方邃信手一揮,身畔的虛空中,有一枚枚閃爍明滅的符號,憑空生成。
這些符號交織組合,呈現出繁博變化,在眾目睽睽下,這些符號最終居然澆築出另一個方邃!
卓立在陽神對面,方邃洒然道:「我還是我。」又一指被規則符號澆築形成的方邃,道:「但他也是我,掌管規則的我,是為秩序之身。」
方邃伸手再動,虛空起伏有如浪濤,在浪濤的洗滌中,從『過去』的時間裏又走出一個方邃。
三尊方邃並立,同時看向米伽羅。
方邃的奇妙手段並沒有結束,他的本尊眉心內,又走出手托神廟的奧西里斯,甲蟲頭顱人身,獅頭人身,鳳頭人身,一個又一個形象各異的法身,更準確的說,這些都是方邃分化神魂而成就的一個又一個自己,是一種超過分身層次的自己。
方邃道:「他們都是我,我也是他們。」
米伽羅首次皺起刀削般銳利的雙眉:「原來你掌握了時空,輪迴,生命的根本,具備了在某種程度上分化,或者說創造生命的能力?」
方邃搖頭道:「不完全是,創造生命的是造物主之力,是超越了不朽的永恆境界,都未必能做到的事情,我當然做不到。你先前發出秩序成潮,泯滅一切,威力強大,我無法抵擋,但是能夠規避,你攻擊的,是我分化出來的規則之身,他死了,使我失去了一部分,但距離我徹底死去,還差的太遠。」
旁觀者並不能完全領會方邃話中之意,只能大抵明白,方邃是掌握了分化己身各種氣機,成為獨立存在,近乎締造生命的驚天之術,真正意義上的化身千萬,不死不滅。
這時,方邃分化出來的秩序的我,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