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戴姑姑說的敬重,就是這點了?
四阿哥在阿哥所里和四福晉相敬如賓,下面還有李格格和宋格格。宋格格是試婚格格,四爺似乎不太感興趣。倒是李格格,一樣是德妃撥下去的,卻長得好,嘴巴甜,逗着四阿哥幾回抑鬱時都去了那方。
在四阿哥心頭,其實是敬重四福晉。四福晉年小,看着人端莊。一時看着喜歡,可久了四阿哥也明白四福晉心裏頭是規矩很大的人,自己一個阿哥和福晉訴說着,自然是不能的。可格格吧,自然更不能說了。但架不住李格格會看眼色,巧言令色,歡歡喜喜的哄着四阿哥又去了她的院子。
四阿哥沒別的意思,可看在四福晉眼裏,卻恨得關上門暗罵李格格狐媚子!
宋格格不甘示弱,擦拳磨掌的,也準備大幹一場。
四阿哥雖然不喜歡關懷女人的心思,可時間長了,屋子裏三個女人的動靜連起來,自然明白過來。當時心裏就煩不勝煩,甩袖就出來了。
&上是個重規矩的,可你們看看自己,辦事若有半分穩妥,我也就阿彌陀佛了!」禾青一雙杏眼鼓鼓的看着跟前幾個宮女奴才,再看一邊的葉子牌還有銀子,眼睛一撇。
一旁的三兒明白,過去就把東西收拾起來。
幾個宮女奴才開始不情願企圖混過去,而後竟然一聲不吭。禾青讓三兒去前頭叫人,把這幾個奴才叫去給掌管奴才的成姑姑和幾個總管。幾個奴才這才慌了色,又是告饒又是求罪的。
禾青嗤了一聲,她是平日裏看着太和善了,好言好語沒人聽,那她也沒必要再說什麼了。放到姑姑總管的時候,就是不丟幾層皮,慎行司怕也要走一趟。幹什麼不好,竟然在院子後頭,仗着無人來往就賭錢,說出去成何體統。
有這個理,禾青一點也不怕別人說她。
四阿哥站在一頭,看着禾青剪水雙瞳,歡欣愉悅的看着那幾個奴才狼狽的拉走。又左右看了兩下,似乎還在打量着有沒有別的人在,不由好笑,上前一步,「武侍奉好武斷。」
這般利索行徑,他也很少見了。冷不丁,想起了頭回見到禾青的時候。被人撞着了,反應也很快就轉頭叫着自家的護衛上前,只管暗處的打了一頓。那一回,禾青來去匆匆,便是一隻眼都沒看過來。
那般風風火火,四阿哥看着卻一點都不覺得是京城貴女那般的囂張跋扈,反而有情有理,只覺得這個姑娘辦事擔當,不錯。可後來偷看汗阿瑪儀仗,他只覺得是藐視皇上,又見禾青這般不肯承認的行徑,很是惱怒。
途中幾次抑鬱着,逮着禾青開玩笑,看對方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他的心情總會好起來。
只是後來他成親了。十三歲的四阿哥,其實就是個大人了。他明白自己要什麼,做什麼。他也不允許自己寵妾滅妻的行徑,四福晉他很滿意,所以起初他也很敬重。如今自然也是,只是看過了後院女人的爭搶,他也只能適度的狀若不知,學着汗阿瑪的端平一碗水。也在不知覺中,就生疏了禾青。
而禾青也因此驚了一下,回頭來很沒有規矩的盯着來者。
直至四阿哥的眉頭緊了又緊,這才反應過來,「四爺吉祥。」
&麼嚇人?」四阿哥很不樂意的問起。
禾青抿唇,搖了頭,「奴才方才不曾驚覺四爺在此,失儀了。」
四阿哥摸着手上的扳指,轉了轉,有些心煩意燥。原來靜下來的心,又騰了起來。四阿哥連忙在心頭默念起了金剛經,站在那裏一絲不苟,不言不語的。眉頭緊蹙,端着一張臉,氣勢漸漸地壓了過來。
禾青拘謹的站在一旁,感受到四阿哥傳來的不渝,更覺得要謹慎小心。看來四阿哥成親之後,性子也漸漸的捉摸不定,她似乎也不太敢靠過去搭話了。
這麼一下子,兩個人都靜了下來。
金黃色的夕陽就在天邊,站在那裏站着,吹了一襲微涼的風,四阿哥一眼看過去,似乎此情此景近在眼前,伸手可觸。
而禾青站在另一側,兩手執在身前,靜靜的看着前頭。似乎也見着這般情景,痴迷的看着。弱質纖纖,身姿窈窕。似乎一段時日不打量,人也跟着大了。皮膚依舊很是白皙,趁着金黃色,看得很是和曦溫婉。油然那嘴角輕笑,亭亭玉立,無聲勝有聲。
這樣安
第20章 宮中閒庭靜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