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然睡的不舒服,明兒起來也不精神。」
若是雍親王再沒有反應,禾青就要親自動手了。雍親王見禾青虎視眈眈的瞅着自己,半響才彆扭的褪了中衣。溫熱的布巾抹在皮膚上,清醒了每一處的觸感,皮肉精神的一熱一涼,說不出的舒坦。
換了一盆熱水進來,雍親王自己拿了布巾,又擦了腿。禾青反身不去看,只幫忙絞布巾,再遞過去。雍親王見禾青一副拘謹,想想兩人一起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不由心裏生了打趣的念頭,兩手窸窸窣窣的弄着褲子,朗聲道,「好了。」
禾青扭身就要把紗帳放下,卻對上一雙戲謔的鳳眼,下面是白溜溜的兩條腿,活色生香。禾青瞪着眼,低喝道,「不正經!」
中衣很長,若說看到什麼也不是。可沒看到什麼,偏又露出了那麼兩條腿,也不能說沒有。雍親王愉悅的看着禾青紅着臉,搶過被衾就往雍親王身上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禾青作着往日雍親王那般,一點小角的地方,都把被角掖緊了。
好在兩個人就要歇下,奴才都很是懂事沒有進來。禾青卻忍不住的回頭看一眼,匆匆的把紗帳都放下,就要把燭火給滅了。
雍親王任由禾青擺佈着,自然而然的一躺下厚,整個人睡的直直的。禾青不讓他再動,跨過去自己睡在了裏頭,又恐有人夜裏耍流氓,禾青自己蓋着一面被衾躺下。雍親王稍有動作,禾青就要喊一聲,再起身掖被角。禾青半日睡不安寧,被窩也不暖和,雍親王忍俊不禁,「一點都不能動?」
&能。」禾青仗着無人窺見,白了一眼。
雍親王兩腳摩挲着,只覺得有些發熱了。微微嘆了口氣,語氣里很有些無奈,「姑奶奶,爺的褲子還沒穿呢。」
禾青一怔,很是赧然。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話。偏偏雍親王就此停了話,禾青身子一轉,背過身子閉上了眼。
男人家到底女人家耐寒,天氣熱的時候出的汗也多,只怕沒了褲子,兩條腿並在一處很容易就生汗了。可是既然開了口,她也不說了,怎麼就沒動靜了呢?穿還是不穿?總不能讓她開口,幫他穿吧?
禾青思緒紛飛,這麼一打岔,沒了剛才的動靜。原來那些睡意鋪天蓋地的襲來,自己都沒有察覺,便睡了過去。雍親王聽着禾青綿長的呼吸,笑着身子一轉,跟着禾青側過身子,兩人緊緊挨着。
等到次日靜兒紅着臉,叫禾青起身。一床被衾丟到了一處,禾青睜着眼起身,只覺得身前一涼。禾青隨着低頭一看,中衣的扣系早就鬆開,赤赤的身前一花,便是靜兒拿着梅花刺繡回紋披風。
這是怎麼的?
禾青這回真是羞的,她知道自己睡覺不踏實,可也沒有把衣裳扯開的時候。禾青想着,心底很是憤憤,定然是四爺做的!
靜兒垂着頭,只管伺候禾青起身梳妝。不理禾青那滿是怒火的神情,任是誰來了誰問起,靜兒都抿着唇,搖着頭,只做不知。
禾青笑着從樟木衣箱裏,拿出了一套騎裝。原來是給雍親王的,只是雍親王說不過陪同,不如何騎射,自然不必穿的張揚。這騎裝還是禾青在自己下面的莊鋪里拿的布料一等,叫的好繡娘做出來的。
&如今四爺還沒隨去,你快跟上讓蘇培盛換這一身給四爺穿上,看着人精神些。」水綠色的騎裝,繡着歲寒三友。這一套乾淨淺色,哪適合上馬狩獵?三兒接過這一份苦差,心知又是禾青在和雍親王鬧,唯有應下。
雍親王當日並沒有穿,回來的時候,禾青也沒有提。她本來就是鬧着頑的,真穿了讓人說笑,她反而無法釋懷。實際上,禾青也沒有機會鬧,雍親王更沒有這幾日松閒的心神。
在秋狩不過五六日的功夫上,康熙幾次上馬,正覺得自己老當力壯頗為得意,卻是壞了身子。當日夜裏,雍親王就在御前伺候,長久不敢離身。此番諸多皇子阿哥隨從,牽一髮而動全身。一點蛛絲馬跡的動靜,就露出了幾房動作。
禾青叫三兒等,把帳篷里的東西收拾起來。康熙身子不渝,儀仗反身去了熱河行宮休養。除了必要的人在身前伺候,雍親王特特過來和禾青叮囑路上小心,禾青回雍親王府前,有意的煲了湯給康熙請安。
康熙自然應她,見了一面,說了些話。又想禾青這樣有心,心知不宜逗留,便讓弘昰送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