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為八貝勒求情,竟比他這個待他至寶的嫡親阿瑪還要親近重要。康熙當下眼眸赤紅,恨不得殺死跟前這個孽子!
眼見着康熙手腕一轉,狠道,「你要死,如今就死!」
康熙頗有成全之美,欲親手誅殺十四阿哥,餘下的三位貝勒便是全了自己,也要拼死往上!五貝勒瞧着近點,乾脆兩步上前,跪抱康熙的大腿,連連勸止,「汗阿瑪不可,這可是十四弟啊!」
四貝勒手揮衣袍,正襟歸於康熙身前,護住身後的十四阿哥,「十四弟若有百般不是,亦有兒臣為兄之錯,還請汗阿瑪責罰。」
誠貝勒眼一白,這老四死脾氣。說勸吧,也沒有正經話給十四弟開罪,反而正兒八經上趕着汗阿瑪滅了他才好似的。只心裏如何肺腑,誠貝勒卻是隨之跪在一側,面上染上着急之色,叩首懇求,「十四弟品行率真,只是依着兄弟之情故而不忍求情,還請汗阿瑪三思。」
&們三個都給朕起開!」康熙瞪着一臉冷硬的四貝勒,原來對這三個孩子都是極滿意的。這幾年都是他開了金口,底下就跑腿厲害,不比太子和直郡王那樣好大喜功,也不比底下的八貝勒盡耍嘴皮子。尤其這陣子侍奉左右,多少還有留有情面。
誠貝勒恭敬再叩首,「汗阿瑪息怒,十四弟年輕,在朝堂之上多事不清。想來也是八弟和善待他,聽聞又有九弟十弟陪同,都是最貪耍的性子,如何省的這個?還請兒臣下去給十四弟說明此事輕重,必然就好了。」
&倒是巧言令色,能說會道啊!」康熙一手指着誠貝勒數落,另一手利器不自覺的也就落下。
誠貝勒長舒一口氣,只管賠笑,「兒臣不過是論理,不想汗阿瑪怒急之下傷了父子情意。」
父子情意?
康熙一頓,好些話誠貝勒都是陳詞濫調,話語也沒有那麼肯定。但是既然喊了一聲十四弟,八弟,又念了一聲父子情意,康熙的思緒也漸之回來。誠貝勒見此,低着頭,倒似是掉書袋一般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勸語說了許多,四貝勒至始至終都跪在那處。若是十四阿哥有個動靜,四貝勒不着眼的拿腳碰了十四阿哥一下。
能壓抑住衝動,已經是十四阿哥很大的進步。獨自前來,十四阿哥心頭也有些奪量。於是,四貝勒碰了幾次,十四阿哥咬着牙,當真沒有再莽撞。康熙見愛子如斯,也是心下戚然。一時是太子,一時是八貝勒,一時是太子人選,不過一瞬,康熙轉身道,「十四阿哥恃寵而驕,君前失儀,杖責二十,逐出去!」
三位貝勒先行謝恩,十四阿哥不得耽誤,只能一如謝恩,由奴才引出殿門。
刑罰就在殿門外,以示效尤。
十四阿哥趴在長木板凳上,由四貝勒親口數着二十下。誠貝勒摸着下巴,期間在十四阿哥跟前走了幾回,笑呵呵的領功,「若是沒有你三哥,你小子怕是要爬出宮了。」
&劍無眼,還爬的動?」五貝勒在側不冷不熱的道。
兩人是在嘲笑兄二人,可惜四貝勒臉色冷硬,秉公辦事的模樣太礙眼,索性就說着十四阿哥。永和宮過來的宮女聞聽這話,不由腿軟,勉強行禮,靠近四貝勒道,「娘娘聽聞十四爺受罰,請四爺和十四爺去一趟宮中。」
四貝勒嘴裏喊着十八,沒有應她。
宮女少不得又問了一回,四貝勒又喊了一聲十九。
後來這幾板子大的越發急,宮女紅着臉掃了一眼,見到那一抹紅色,不由得煞白,閉緊牙關再不敢說話。
四貝勒爽快的喊了二十,這才側身和一旁瞧着的諳達回話。待諳達轉身回去和康熙回話,四貝勒這才慢條斯理的睨着宮女,道,「十四弟身子不適,怕是不得宜耽誤。爺先送出宮去,娘娘有什麼好說的,等十四弟進宮再說吧。」
宮女知道自己不好交差,但也糾纏無果,只能應下。
誠貝勒看夠了戲,回頭看了五貝勒一眼。五貝勒點了頭,「太后近來精神不錯,我還要去寧壽宮請安。」
&是孝敬的心意,我也一同去吧。」誠貝勒文學淵源,和太后的交際很是淺薄。
五貝勒眸子看着趴在那裏忍着痛,兀自落汗的十四阿哥,說不出的舒暢情緒,點頭應道,「也好。」
十四阿哥早已成親,不過是仗着得寵,又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