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不過死的應該很快,就在一霎那間,所以他並沒有受到多大的痛苦,死的倒是乾脆利落。
淮水說:「致命傷應該就是心口,身上沒有發現其他致命傷。」
楚鈺秧點頭,說:「當胸一劍,然後挖走了他的心臟。第一個死者被挖走了左眼,第二個死者被挖走了心臟……」
楚鈺秧站了起來,讓淮水繼續檢查屍體。
他在屋裏溜了一圈,四處全都走了一遍,趙邢端跟在他的身後,說:「這回沒有氣窗,窗戶是從裏面鎖上的,縫隙不足以送鑰匙進來。」
楚鈺秧投過去一個憐憫的眼神,說:「端兒,這個房間就算有鑰匙也進不來啊。明顯是從裏面落下的門閂,有鑰匙也打不開門閂啊。」
趙邢端:「……」
楚鈺秧走到門口,然後伸手在門閂的卡槽里摸了摸,卡槽有點豁,門閂已經兩半了,掉在地上,看起來是從中間被撞斷的。應該是滕捕快和孫捕快兩個人強行破門進來的時候造成的。
楚鈺秧自言自語的說:「看起來,的確像是一間封閉的房間呢。」
趙邢端在他身邊,沒有聽清楚,說:「你說什麼?」
楚鈺秧說:「我們去隔壁看一看吧,下人不是說張老爺不讓人隨便進書房的嗎?說不定有什麼發現。」
趙邢端點頭。
他們兩個人從臥房出來,到了隔壁的書房。書房裏有幾個官差正在檢查,將東西翻了一遍,看看有沒有線索物品。
楚鈺秧問:「有什麼發現嗎?」
一個官差說:「都是一些賬本和書信,我們也看不懂,全都在這裏了。那邊就是一些金銀財寶,這張老爺可真夠有錢的。」
楚鈺秧探頭看了一眼,書房裏有一個八寶閣,上面擺着很多珍品,的確很值錢的樣子。
楚鈺秧又走到條案那邊去看搜羅出來的賬本書信。說實在的,他也看不懂什麼賬本,也就隨手翻翻看。
&啦」一聲。
楚鈺秧拿起一本厚厚的賬本,卻從裏面散落出來一堆信件,掉了滿地都是。
楚鈺秧一陣驚訝,將那厚厚的賬本翻開,忍不住就更驚訝了。這根本不是什麼賬本,只是有一個賬本的封皮而已,裏面有點像個盒子,中間一個大窟窿,放了好多信件,大部分的信件全都掉在地上了,還有幾封沒掉出去。
趙邢端說:「這是什麼?」
楚鈺秧說:「引人耳目用的東西。」
楚鈺秧頗有興趣的拿着那「賬本」左右的瞧,說:「我以為只有中學生會幹這種事情的。」
&麼?」趙邢端又聽不懂他的話了。
楚鈺秧說:「我曾經把武俠小說包上英語書的書皮,這樣老師就發現不了我在看閒書了,還以為我在好好學習。」
雖然楚鈺秧說的很多詞語他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也聽懂了七七八八,忍不住按了按額角,心想着楚先生讀書的時候這麼頑劣,到底是怎麼被人贊為臥龍在世的?
楚鈺秧說:「張老爺給這些書信包了賬本的皮,顯然不想讓人發現這些書信,說不定……」
趙邢端說:「難道和他的死有關?」
楚鈺秧眨了眨眼睛,說:「不知道,我覺得可能跟他包養情婦有關。」
趙邢端:「……」
趙邢端被楚鈺秧弄得沒脾氣了,然後拿起一封信,拆開來看,皺眉不語。
楚鈺秧說:「是什麼信?你表情這麼凝重。」
趙邢端搖頭,將信遞給楚鈺秧,說:「我看不明白上面寫的什麼。」
楚鈺秧拿過來一瞧,紙上一堆鬼畫符,亂七八糟的,還密密麻麻的,並不知道寫的是什麼。
趙邢端又拆開了另外幾封,上面全是鬼畫符。
楚鈺秧說:「看起來像是密碼一類的東西。」
&碼?」趙邢端問。
楚鈺秧說:「更像是一種暗語,一個字符對照着一個字,翻譯過來就是一封完整的書信。不過我們顯然是不會翻譯的,看不出來是什麼內容。」
趙邢端眉皺的更死了,不死心的拿了繼續拆信,餘下有三分之二全都是鬼畫符,還有三分之一是比較正常的通信,裏面有些生意上的往來。